和前岳母莎的谈几乎让我累坏了。我们谈到了我们在医院里呆的那一段时光，守候阿罗娜甦醒。我一边听着莎伤心的哭泣声，自己也不得不稍微休息一努力控制我心底汹涌的。即使在我离婚之后，我们仍然能够和睦相，我也很兴在那个灾难的时刻我们都拥有彼此的陪伴。我答应过几天去拜访，但是她持说有一些文件需要我签字。

我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史夫的，这个家伙是我大学三年的室友，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天的时候我挂了他两次电话，他又给我的手机发了至少一打有声短讯留言，这也让我耿耿于怀，更加难以忘记。此外，我给他打电话还有个隐藏的动机。

电话响了几声就转到了应答机。我觉就像心里沉重的石被搬开了，一放松了好多，最起码不必面对他了。“史夫，我是阿历克斯。对不起……”

“阿历克斯，我在，别挂电话，我在这儿。让我把这个该死的机关了，别挂电话！”我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沙沙声，随后我们的声音的回声消失。“天啊，阿历克斯，我被你害惨了。”

“对不起。那个伤害对我来说难以承受，我只是再也不想听到任何一句安的话了。”

“我理解。”

他肯定会理解的。当我们在大学的最后一年，他的父亲去世了，他也是难以承受。他开始酗酒，旷课，沉迷酒，可以说只要是有房的女人他都不会放弃追逐。我尽力照顾他，帮他收集他的作业和课题，甚至和他的所有教授谈话求。他慢慢地振作起来，终于接受了现实。

五年之后，也就是他从法学院毕业之后不足一年的时间，他的妈妈又离他而去。我飞过去了一个星期陪伴安他。我知发生这样的事是非常难过的——他是家里的独，只有几个亲戚，而且没有一个和他亲近。虽然他终于从更大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但是代价是他的女朋友——他再也没有什幺可以失去的了。我们就像兄弟般亲近，或许更加亲近吧。我们至今仍然是这样。

所以史夫理解我发生的一切。

我对他敞开一切，谈及我的痛苦，述说我的悲伤，有关我的女儿们的一切，我们在电话上谈了好久好久。当我在发的时候，我听到他在送他的妻上床睡觉。我太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倾听让我痛不生的一切，发我的痛苦和悲伤。

“我能够什幺？任何事都行，你知的。需要我飞过去吗？”

虽然我很想他来看我，我们差不多一年没见了，但是，他现在是一家之主，而且还是圣诞节。“不需要。和你的家人呆在一起吧。我现在好多了，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

“那是当然的。”

“我也应该说对不起。”

“对不起？”

“抱歉，你的父母去世的时候我没有能够为你得。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且不能完全理解你当时经历的一切。”

“你他妈闭嘴。你一直陪在我的边，老兄。你一直都是这样，尤其是别的人都无影无踪的时候。我决不会忘记的。好了，别再说了。没有必要再为这个犯傻。”

我忍不住轻声地笑了起来。“好吧。顺便说一，另外有一件事你或许可以帮我办一。”

“任何事都行。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这就是朋友的真谛！

我前门上擂鼓似的敲门声并没有乎我的预料。在夜晚十钟可能有让人惊讶，不过敲门声却没有让我惊讶。

我走向前门，透过旁边的玻璃向外看。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我完全能够猜来她是谁。

我打开门。“莫里森夫人？”

她瞪着我。

“请。你要一杯茶还是咖啡？”我转走房，就这样让门敞开着。我走厨房，给我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转看到她站在客厅的拱门。

她看起来似乎即将爆发怒火，但是我观察到她在呼，把双手伸了她的短发里。她看起来很年轻，年轻得不能承受她目前正在经历的痛苦的境况。

“我不希望你现在我的房或者我的女儿周围，”她最后终于发尖厉的声音说。

“我明白，而且很抱歉妨碍了你的生活。”我走过她的边，然后坐在客厅里。“我无法解释清楚理由。我不得不一事才能摆脱这个房，所以当凯茜告诉我你的况，我猜我忘乎所以了。”

她的双臂叉抱在前，忿怒地瞪着我。“别提她的名字，我会杀了她。”

我笑了起来。“相信我，我理解这个。她每天都来我的房，一天三到四次，老是我的闲事。”

“闲事？说得好，”她以尖厉的声音说。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双人沙发上。“听着，我很赞赏你的那个想法，而且也对你失去亲人表示遗憾。”她讥笑地说：“哈，听我说，我对你失去亲人表示遗憾。全他妈废话。”

她向后靠到沙发上。“我们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不知你来自亚当，而且没有人在周围的时候，我不希望你靠近我的女儿。天哪，你竟然把我那该死的前门漆成蓝！你真是有自以为是了，你认为呢？”

我笑着说：“我本来想选木的调。蓝是艾瑞卡的选择，是我们的斯大林主义的自有房房主协会批准使用的四颜之一。”

她仰靠着翻着白。“不需要你提醒我。如果那些混再把院和栅栏维修的通知单送给我，我会把他们的心脏给挖来。”或许是意识到那些通知再也不现，她似乎想让自己平静来一会儿。“我知，我应该表示谢，但我不需要一个陌生人扰我的生活。明白吗？不要再帮我事了。”

“我不是为你的，我是为那个小女孩的。你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不知你和你的家发生了什幺或者为什幺，我所知的是，你的那个女孩并不应该遭受她所经历的痛苦，这就是我能够想到的。我仅仅想在我能够到的地方行帮助。”

她显得非常愤怒。“我很遗憾你失去了你的女儿，我也失去了丈夫。但是艾丽卡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你说得对，她不是我的责任。”

“这就对了。我并不认识你，我们住在相隔三家人的地方，而且在两年里你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哪怕一个字。六个月来我们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活着，现在我当然不需要你把你的伸来。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认识你，而且即使我认识你，也可能不喜你。”

“迎加俱乐。”

“俱乐？”

“我也可能不喜你。对不起，好吗？现在我累了，你可以自己离开了。”

她站起来，叮叮咚咚地走向前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离开了。

不怎幺说，这比我预料到的况还要好一些。

12月23日。我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甚至还刮了鬍。我有一些事要理。当我正在准备早餐时，凯茜现在我的厨房里。

“至少我们都没有监狱。”这是她见到我说的句话。

“还没有。”

“你了一件好事，别忘记这个。”

“我知。但是她还是说得对，我们应该得到她的许可。”

“让‘应该’见鬼去吧！她绝不会同意的。”

“那幺或许我们应该不理她。”

“如果一个人掉里，而且他还不能呼叫救命，你还不是要给他扔一个救生圈吗？”

“有过于戏剧化了，你说呢？”

“不是。第三次的时候她就会化来，而且她也没有完全拒绝。到她接受她需要帮助的事实的时候，可能就太迟了。”她上打量我一番。“你收拾得很利索啊。你准备去什幺？”

“我需要去理一些事，见几个人，顺便去办公室看看，还有一些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