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送与秋韶，秋韶拿着古砚端详了一，忽而笑：“替你挑这块砚台的，是位姑娘吧。”

洛章晟诧异：“秋兄，你如何知这块砚台不是我挑的？”

秋韶斜望他一，端着那方古砚：“这方砚颜明亮，乃女喜的颜，且形状如云，雕着蔷薇纹，男挑砚，大多沉，纹也多选苍松翠柏之类，这方砚旖旎明丽，故而我猜是位姑娘帮你选的。”

洛章晟惊叹：“秋兄你真是神了。居然这也能猜中。昨日我总有奇遇，今天又遇到人。”

秋韶噙着笑，又反复看了看那方砚台，：“能与你一同选砚，难那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

洛章晟连忙：“不是不是，只是萍相逢偶尔遇到而已。”

秋韶笑：“萍相逢，亦是一缘分，说不定正是三生已定，方才能蓦然相逢。”

洛章晟郑重地说：“当真不是，偶尔遇到而已。”秋韶扬眉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

在临窗的一张案几上铺好画纸，备好笔砚墨与颜料，洛章晟挽袖提笔，开始学画。秋韶从着墨调开始一相授，洛章晟虚心聆听。就这样他每天傍晚过来，天黑透才走，秋韶日日耐心教导，五六天之后，秋韶终于忍不住抛笔叹：“我以前以为世上没有六不分的傻，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洛章晟从画纸上抬起来嘿嘿笑：“我早说了，我从小到大气死过无数个教画的先生这话不是的。那什么桃红和粉红，松绿和祖母绿，月白和浅蓝我总分不清。唉，可能我没有学画的命。”

秋韶住额，良久之后：“没关系，六不分……你就不用勉了……只学墨山……也是一样的……”

洛章晟每天学画学得手腕酸痛，天黑透再回家，他爹左相大人每每暴如雷，质问他到哪里鬼混了，洛章晟只装聋作哑。左相大人被他气得上气不接气，大叹烂泥扶不上墙。

这天上午，洛章晟又踱步在某条街上，昨天他在秋韶那里学画，居然画了一枝还算有模有样的梨，十分欣喜。秋韶也不禁悦然一笑，淡淡：“原来就算是朽木，雕一雕也能成块好材料。”

洛章晟回想起自己画的那枝梨与秋韶的笑意，觉得轻飘飘的，浑有莫名的惬意，他沿街看卖字画的摊上悬挂的画幅，揣品评其的画技，正忘我时，边又传来清脆的一声：“洛章晟。”

洛章晟猛地回神，看见若月正站在边，对他灿烂地笑：“怎么，这阵没见，原来你迷上作画了？”

第六章

“喔，原来你最近真的在学画。”茶楼中，若月听洛章晟大略说完近况，喝了一香茶，“我知你这次科试中名落孙山，但是你居然没有气，还这么用功地学画，实乃孺可教！”她似模似样地，还伸手越过桌拍拍洛章晟的肩。

洛章晟笑：“还好还好，过奖过奖，因为在一向是个勤学上的人。”

若月捧着茶杯撇嘴：“哈，夸你两句你就找不到北了，自夸自卖，没羞。”

洛章晟转而问她：“对了，最近不见，你近况如何？”

若月：“还好，以前的烦心事早就全都忘掉了，这阵还算很开心。我皇……我三哥说的对，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

洛章晟随附和：“是，所谓天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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