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千辰问的是，他回答的却是他们的娘亲滟音，但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让赫千辰觉得奇怪，也许他心里早就料到其中有什么关联，这也是他这么急着想问清楚的原因。

他们对滟音都没有太大的印象，儿时的赫千辰也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她，她总是被锁在房里的，那间只有赫无极才能去的房间，他们只能远远的望，看见她对着窗垂泪的模样。他们第一次见到她是她意图逃走，被赫无极抓了回去，关在房里几日都没有来，第二次是她的死，是期神抑郁，也是她一心求死，直到她死去的这一天，他们才真真正正的看清楚她，而不是隔窗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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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千辰摸了摸自己的脸，叹笑着低语，“无论男女都为之动心？这说的该是你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如何，赫九霄的俊才是异常。

“这么说，她是个人，不是妖狐？”赫千辰思绪飘去远，好像又到了儿时，问的话微微飘渺，赫谷的过去对他来说已经太遥远了，他几乎当是一场梦，一场可以被遗忘的噩梦，梦里的人不是妖也好是狐也好，他都可以接受。

有任何理由去要那匹灵徵，从它上找寻宝藏或是秘籍的线索，除非灵徵不仅仅是灵徵，宝藏秘籍也不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别开，赫九霄让自己停止再想去，他知他的弟弟有多，不必一一寻找，也已经满是旁人望尘莫及的

“檀伊公名动江湖，如青莲，似皎月，更是天上云，常人想求一见而不可得，这句话我都知，你会不知？难你以为自己的很普通？”赫九霄拉他的手，冷沉的话音到了后面尾音却上扬起来，就和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一样。

赫九霄比他大四岁，许多事印象略微一些，而他之后还翻看过赫谷里面赫无极留的东西，有些事他知，赫千辰却并不知，“她是个人，来自外妖狐族，据说妖狐族的人都有特异常人的地方，每个人都异常俊，不论男女都会为之动心的。”

赫九霄显然对他的锐很赞赏，微微，他已经打算全告诉他，就算不说，赫千辰总有一天也会知，何况他也不想瞒他，“我们的娘并非中原人士，来自外。”

“她来自妖狐族，这你知。”赫九霄的话说的不带，就像在说一个和他无关的人，被冰魄凝结似的瞳里，没有太多的思念和追忆，也许只比他说起一个死人多一些些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怜悯。

他们的娘亲没有过他们，也从来没有抱过他们，对赫九霄和赫千辰来说，娘是个很遥远的词汇，不是一个真人，她是妖狐，是只属于赫无极一人的禁，不是他们的娘，不是人，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是。

他笑了，笑这个弟弟竟不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只是叹息就让人心动，只需静立就使人望月看云似的心醉，如青莲似的引着人想去接近，却求而不得，只能望着那一潭沉静如远观，为那淡然的意而驻足，这样的人，莫非不知自己有多……

他说滟音来自外，赫千辰本来并不知，在他的记忆里，他们的娘就是一个挂着泪的人，被赫无极称作妖狐，被所有人称作妖狐，而且她太，太柔弱又太媚，看来也真如山野间的妖狐，而并不像一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