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的金像竟然是个铜的，如果让其他人知了，祭典的气氛也会被破坏的。思来想去，她还是认为应该三缄其，反正她和胡不成不说，也不会再有别人知了吧？

他们又照原路返回，竟然也没有被察觉。回到医馆后，胡不成忍不住和贺亭林滔滔不绝地描绘今天的奇遇，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把，将昏暗的楼梯、漆黑的阁楼说得惊险绝，把偷闯禁地说成了与绝境斗法三百回似的。梅谷忍不住在旁边翻白，嗤笑了一句傻就再也听不去了。贺亭林反倒没有怪罪，只说不允许再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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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的大早，胡家母与贺亭林便一起乘坐公车往河堤上游野餐。梅谷因为不方便在外多脸，怕被认她得像已故孟孙芳，所以白天不去，晚上再和他们汇合。

上游等着朝河神上香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龙，场面颇为壮观。这些人早的凌晨已经来等候，为了争得上第一香的机会。往年争抢第一香的大战都异常激烈，甚至有打架斗殴的新闻现在第二天的报纸上。还有人带着冲天的香而来，通鸭黄，足有男人的手臂那么，要一个人扛着才能搬动，据说是上好的檀香，最适合祭拜神仙。一天的祭拜结束，香炉里得收掉好几拨香，就连河和草地都像是染上了香灰的气味。上游的泉笼罩在袅袅的烟雾里，很有神仙登场的架势，然而是不是真的有神仙降临就另当别论了。

河堤排列的银杏树棵棵笔直，熟透的金叶贪婪地铺满草地，踩上去立刻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叶片被光烤的焦香味比香灰要好闻多了，既温又柔和。家眷们多选择在树的翳里铺上野餐布，既能享受凉风的照拂，又不至于靠近河边把鞋袜打。

胡妈妈一边打着扇一边用脖上的汗巾拭额角，笑：“你们要是兴趣还是可以去看看游街的，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从寺院发了，要是幸运的话能拿到僧人或者护神童的幸运符，就当讨个吉利吧。”

胡不成磕着瓜问：“护神童是什么？”

“被选来参加游街的小孩，帮寺院发幸运符的，只是取个好听的名字罢了。”

“师父不喜嘈杂，游街他肯定不会去啦，等会儿给河神上香就好。”

“今年的人反倒没有去年多了，这样宽松地野餐舒服多了。”

“妈妈你们晚上要表演什么节目？”

“太极舞啊，你们都去投一票吧，如果拿了第一名还有奖品的。”

“奖品是什么？是奖金吗？”

“奖金倒是不多，大概会有一些零小玩意儿。”

胡不成兴地说：“我想吃西瓜冰，晚上我们去吃西瓜冰吧。然后给你拉票。”

他们漫无边际地聊天，先说起游园里那些惯例骗人的娱乐项目，后来又说到烟火的样式一年不如一年。贺亭林难得一句嘴，他盘坐着，吃一小碟酒酿生。胡不成见他心很好似的，从他的碟里偷生来吃。贺亭林脆把碟放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吃到最后一颗，两个人又同时不伸手了。胡不成灵机一动，拈起生朝贺亭林说：“啊——”

贺亭林犹豫片刻，竟然张开让他喂嘴里。胡不成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嘴，上腻腻的沾着米酒的珠，把手缩回来的时候他倒是先脸红了。

太快到的时候，游街的队伍才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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