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忙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忙订了饭，送了冰淇淋和小糕，大家看上去也很兴。”

“嗯，你把秘书叫来，我有事要代她。”

“先把饭吃了吧，工作可以等会再，没必要这么赶。”

陈侃眨就恢复了冷静的工作状态，仿佛刚刚的悲伤只是一片略过的云彩。

“去吧，没事，饭我会吃的。”

胡不成想了想又补充：“我刚刚听秘书说，阎君派了冥府的人过来帮忙，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不要担心，片不会有问题的。”

陈侃一气把糖喝了，放碗抹嘴，以痪的姿态回到座椅上打了个哈欠。他用神斜乜胡不成，忽然一个古怪的笑容：“难怪贺亭林这么喜你，是讨人喜的。”

他倒是脸厚，可胡不成的脸也不是来的。

胡不成赌气地说“现在我就讨人喜了？也不知谁说不会剪片就的，我以为在某些人里，不会剪片的都一无是呢。”

陈侃哈哈大笑：“说你傻你还真是傻。”

“总比你好。”

陈侃收敛了笑容：“我又不是没付他们工资，就，不愿意拉倒，像是我迫他们的一样。你去问问，整个鬼，除了冥府，哪个地方的工资待遇能够比得上C.K？项目还没结束就突然要走，到底谁不负责任？能剪片的大把，不缺他一个，明天我要是发招聘广告，排队应聘的都能排到街去。”

“也不完全是钱的问题吧？我工作也不只是为了钱呀。”

“那是贺亭林平时对你太好了，恨不得当半个心肝儿捧着。寻常打工的还不就为了钱，没钱扯什么淡！我是老板，我的最大责任就是不拖欠工资，保证员工有钱拿。C.K养着三千多号员工，我不努力赚凭什么发这么工资？凭什么加班吃自助餐？”

他说的也是理。胡不成有不好意思，或许真的是贺亭林对他太好了，他的工作不像是一份工作，更像是日常生活的一分。

这时候秘书现在走廊的另一端，她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笑容：“陈总，阎君到楼了，您要准备一吗？他现成带了人手来，咱们也不用重新组人了。还好小胡多订了晚饭，我刚刚叫人整理了个小会议室，一边吃一边聊吧。”

陈侃：“不错，我洗个澡，上就来。”

他站起来要走，走了一半想起胡不成，招手：“谢啦，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去找你玩儿。”

他揣着兜慢慢地走，像从来没有这样悠闲地散步过，一边摇幌脑地一边提溜着拖鞋。从背后看胡不成才发现他有驼背，脖的姿势不太对，应该期坐在电脑桌前导致的。他穿着一件纯黑棉质T恤和仔，没有了夸张的发型和耳饰，依然显得放不羁、别一格。

胡不成想，这个人的个不是通过穿衣打扮凸显来的，即使只剩他一个人、只穿最普通的T恤，他也能定不移地把手上的片剪完吧。

**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幕已经完全黑了去，只有街上仍然闹。

胡不成忙到打烊，关门前田禄从门槛边探来。胡不成一就攫住了他。

田禄的气似乎比上次见面好一些，它慢慢悠悠地行礼：“劳烦二太还惦记着笑笑的忌日，贺医生的药也吃了，觉得好很多了，特地来说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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