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林发笑：“等我给他个信息，如果他有空今晚请他来一趟。但他有个病，白天不工作，都是晚上才来，过的是日夜颠倒的生活。只因为他本事不小，所以脾气也大，从来只着自己的喜好来，我虽然和他有，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贺亭林却不说话，也不动作。胡不成赖了一会儿琢磨着，也许是把人恶心到了，毕竟快二十岁的大小伙着嗓要人抱，换了他说不定也被恶心着。况且贺亭林的便宜哪里是想占就占的？刚刚经历了丧友之痛，又吃不到豆腐，胡不成只能慨人生彻底无望了。

胡不成只好说：“我那个从前是畜生的朋友，遭歹人暗算，去见列祖列宗了，唉。”

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恨不得全天的理都让他一个人占着。

“兴了？”贺亭林弹了弹他的额。

贺亭林面不动，将巾打了给他：“把脸。”

胡不成一边脸一边心想怎么把田笑的事说给他听。贺亭林只是个普通人类，如果乍听到妖怪变人的事也不知会不会信。况且妖怪本来就很难被人类接受，如果贺亭林知这事，因此也怀疑起他来怎么办？他怎么解释自己能认识妖怪但不是个妖怪呢？

贺亭林沉默：“要不要报警？凶手正法了吗？”

抱，哀嚎——“师父！”

“没事没事，既然是人，当然要尊重他。我可以今晚住在这里，师父你给张椅就好。”

第五章 广告公司与剪辑师（上）

“这事儿警察不了，是个灰区域，我只是觉得纳闷，怎么好好地就被暗算了？”

贺亭林将人搂了满怀，轻柔地抚摸发。衣服前襟被泪打了，他叹息：“梅谷说你的朋友事了，看来不是善终。先屋里，别站在门哭，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作为人，吃个蛙不是什么错事，但作为朋友，胡不成过意不去。理说，田笑维持人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怎么突然就被捕蛙的捉去了呢？他究竟是如何被捉的？被捉之后如何不能脱险？这些都是疑问。胡不成更担忧的是，如果捕蛙人总是连徘徊，恐怕还会有田家的孙落毒手。要是能找这个捕蛙人，告知田家孙他什么样，就可以让它们有个事先防范，以避免更大的伤亡。

胡不成疑惑：“你能找到那个捕蛙……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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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成被他说得羞愧。他一向喜学大人的模样油腔调摆姿态，只对见机行事的服和示弱运用娴熟。这回事态有失控，脸埋在贺亭林怀里登时熟。他想到也许还被人看到了撒的态，更加不愿意来，赖在贺亭林怀里瓮声瓮气：“没脸见人，你抱我去。”

贺亭林考虑片刻：“我倒是有个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说完就往后的椅一躺，一副占山为王的样，也不这里是人家的起居室。贺亭林从来没见过这自请门的，要论起脸厚这小神仙也算数一数

胡不成抱着额呼痛：“哎呀，痛！你一也不疼我！”

这时候，贺亭林突然降低，打横拦住膝盖整人托了起来。胡不成反应不及，反地搂他的肩膀，这脸丢得更大了，就这么众目睽睽之被抱里的居室。被放来的时候，他已经兴得云里雾里，脸上又是泪又是鼻涕，却可疑地咧嘴痴笑，傻得自然而不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