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知这事什么？”

“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先问问，你那宝贝蛙什么样儿？有什么特征没有？要不人家也不好认，万一都锅了你也就别赶这么急了。”

“昨天晚上到的？”胡不成白着脸，还没匀气呢。

“我就要知！你说不说！”

田禄一听到“锅”两个字，心惊，两一黑四脚一蹬，当场撅了过去。胡不成把它捂好放回兜里。他回想不起田笑蛙的时候什么样，青蛙都得差不多，谁会有意区分呢？可他转念一想，田笑和别的蛙不一样，它是知自己境的，肯定急得不停嚎哭呢。于是他说：“得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它中常泪。”

胡不成郑重地说：“它这人间得沉。”

“从昨天到现在真的没有别的人买蛙了吗？”

“倒是……倒是有一个，老熟人了，吃蛙，不过都是十几年的老顾客，我有蛙就直接给她打电话，她来我家里取，省得再跑一趟菜市场了。”

老蛙蹦了一圈。铁丝笼里挤着二三十只蛙，浑黑不溜秋泥泞脏污，各个安分守己、神呆滞地伏着。这些都是最普通的蛙，不是妖怪，恐怕连自己要被吃了都不知。田禄见到如此多同类被困，悲从中来，不禁呱呱哭啼。它这一哭，可惊动了笼里的蛙，都纷纷叫起来。胖哥见到这个阵势，气急败坏，要把田禄捉住，又指着胡不成气骂：“不买蛙，你捣什么？哪里来的野蛤蟆，拿走拿走！别妨碍我生意！”

“是呀，昨天晚上拿的现货，又大又。”

胡不成赶护好田禄：“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找一只蛙的，它被错捉了，它不能被吃了。请问今天早上还有没有别人买了蛙走的？或者还有别的地方卖蛙的吗？”

胡不成把兜里的老蛙放来：“瞧瞧，有没有笑笑？”

“没了没了！”胖哥打着蒲扇说：“你以为蛙是天天都有卖的？这片儿就我一个卖，又不值几个钱，现在都行吃小龙虾了，谁还吃蛙啊，嘿！卖完这一笼，我也不了。”

田禄好不容易从他衣兜里冒脑袋，这冒着红油泡的尸堆大锅把它吓

胖哥无奈地拨了电话过去，可电话打了三两次也没接通。胡不成等不及了，拽着地址便朝买家住赶。路边揽不到租车，他就夺了一辆自行车在车龙中穿行。期间闯了多少红灯又差撞了轿车，闹得十字路作一团他也没心思。田禄在颠簸的行中逐渐醒了过来，它恢复意识的时候，胡不成正好停在目的地。

“是谁？住哪儿？我现在就去找，老哥你帮帮忙，真是命攸关的事！”

胖哥一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病？”

他急得睛都红了，泪珠混着汗在角里，睛被浸得疼了也来不及抹一，只能用力地眨睛来缓解。胖哥的恻隐之心被这个年轻人打动，于是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

一个中年女人来开门。胡不成来不及解释更多，推开她就往厨房里闯，一辛辣刺激的泡椒味引了他。厨房的铁锅里正收，灰白的蛙块泡在又红又绿的辣椒里，质饱了香味，散发着郁诱人的气息。灶台边的一只大铁碗里是不要的灰青蛙脑袋，碗边飘着没洗净的血沫。胡不成一见，一时间惶惶然竟说不话。

会我们这儿可以帮着的，泡椒、香辣、红烧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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