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专注，并没有注意到后这时已经站了个人。

牌位不大，小字写着“故孟氏孙芳之位”。木牌压着一只盒，前有一鼎香炉，两边各一只招魂幡。胡不成着上来两气。这牌位写得奇奇怪怪，既不知是谁，也不知写牌位的是谁。理说，悼亡立牌，应当是亡者的亲人，如果写有“祖考”、“先妣”，那就是儿女为父母立的，如果是写“先室”，那就是丈夫给妻立的，以此类推。这里只有一个“故”字，即立牌位的人跟死者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为人立牌呢？还要烧这么好的香？这个孟孙芳又是谁？

那个人也跟着尖叫：“啊啊啊啊——”

梅谷着气：“我看你偷偷摸摸蹲在这里，什么呢？吓我一大。”

两个人抱成一团，哆哆嗦嗦，慌张警惕地四周查看，终于目光对上了，胡不成又叫：“啊啊啊啊——”他用往后蹭了两步：“小梅……你什么时候……”

胡不成生来就是神仙，在天好歹也住了十来年，连人间都已经开始有了供奉他的小土庙，虽然香火不多，但是神仙对香火的度是从小熏陶到大的。品质好的香一般用檀木或者松木制成，闻起来清雅洌、曼妙迷离，连神仙也如痴如醉。普通的细香大多用榆木或农作成，味明显发涩不纯正。这笼木龛里用的是上等的松香，胡不成一闻立刻兴起来。

果然贺亭林像是把这个问题忘了，吃了饭也没再发问先回书房。胡不成趁机溜餐厅，从后院走廊去，悄不声把门关上。刚要拉门门角撞到了个东西咔哒一声，胡不成及时收了手，探往里瞥了一，是角落里一只木龛。它不起地藏在三角形的影里。因为被门角推了一，有香灰洒了来，袅袅的香味闻上去还很新鲜，是还没有烧完的香。

他脑海里现贺亭林威严的面容，倒是觉得这个人很合适沾染香灰，如果哪天不医生了，现在庙宇里也不会让人奇怪。只是这样的人心里会住着哪位神仙呢？

“我我我……”

“没有没有，这里……我看见这里有个牌位……”

言之意，我早就知啦。

胡不成在心里盘算，立牌位的人应该是贺亭林了。这是他的地方，住了这么久还不知家里有个死人的牌位，那也太荒唐了。而这个孟孙芳，名字看上去是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之前在这座宅里因为未婚夫自杀的那个女人。贺亭林为她立牌位，还请了招魂幡，是想要镇住亡者的鬼魂，不让她闹事为恶吗？他不是不怕鬼吗？

明天再答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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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得大叫一声：“啊啊啊啊——”

那本不是什么神龛，里也没有神仙，而是个祭奠悼亡的牌位！

“你什么你？吃了饭也不打声招呼就溜没影了，又折腾什么去了？”

梅谷听到牌位，调侃：“就是牌位嘛，你怕鬼呀？”

不怪胡不成好奇。神仙之间最经常讨论的就是哪家的香火供奉最多啦、谁家的庙宇又大又气派啦、谁家又新盖了庙宇啦，香火多的神仙会更加自信，关于香火的边新闻永远能够引起神仙的注意力。胡不成的好奇可以说是神仙天生而来的竞争意识。他见后院没有人，就挪近了两步俯偷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吓得他差踉跄跌在地上。

胡不成撇了一招魂幡，心有戚戚。他怕鬼，没人说神仙就不能怕鬼不是吗？人还怕蟑螂呢！即使知这是比自己低等很多的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