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他又斟酌了一番，觉得颜萧然为师尊的时候尚且能够一心一意地为十一着想，现在就更不需要对他设防了，于是便把他还记得的、当年自己回到重明山主峰上以后大开杀戒的事都大致地说了说。

其实两个男人了以后究竟为什么会有十一景繁生至今也没太想明白，琢磨了十多年的结论就是大概是他这个和份太特殊的缘故。

毕竟开创了修一派的陆离老祖，就是个半人半妖。

如果自己真的是妖的话，那么特殊到可以无视别便也不是那么说不通的了。

在这个所有妖都被屠杀净、妖绝不被容于世的世界里自己就是一只幸存来的妖，这一直都是藏在景繁生心里最大的秘密。

也是因为害怕这个秘密被人发现，所以数百年来他与任何人之间都维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至今为止，颜萧然是唯一一个令他可以毫无负担和担忧的讲事实的人。

他从前倒是一直把青年的严肃刻板当成了迂腐，就像这世界绝大多数人那样，脑不会拐弯儿。直到发现在大凤凰山的时候青年对于收残魂的顾虑仅仅只有怕了会被自己嫌弃，便觉得颜萧然这小还真是……让他惊喜。

何况能毫不糊地陪他洛湖、肯为了他一力承担所有罪责、站在天人对立面的青年，那绝对信任、绝对崇拜、绝对恋慕，令景繁生觉得对于这个人，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想到这里，景繁生又：“我洛湖并不是不惜一死也要躲着你。我只是知自己不会有事，才的。”

他之前真没想到颜萧然竟会以为自己就算是死也要躲着他。虽然他从前有什么事儿都会第一个冲山前去，给人的觉又有些大大咧咧，但景繁生自问却是个极度惜命的人，也没有那么烈。

虽不知是什么原因让颜萧然有了这想法，但既然青年在意这个事，他便应该早澄清、解释清楚了。

黑暗的空间中，颜萧然微微瞪大了双。对于妖的事，就算自打景繁生问起十一的问题开始、结合之前的一些蛛丝迹他脑中便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真正得知这真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然而更令人吃惊的是景繁生后面对他的解释。

之前景繁生躲着他亦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无量剑的时候就算对方刻意隐藏份装傻充愣，但至少还是留在自己边的。颜萧然也知自己那般并不戳破的行为极不正派、终有一日是要自恶果的。

可即便是知，他也完全无法叫破对方份、任由对方离开他的事来。

所以在洛湖畔的时候，当景繁生义无反顾地湖中之时，颜萧然是真的以为他激怒了景繁生，对方哪怕一死也要离开他。

跟着景繁生湖中的时候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若对方不在世上了，他也不想独活。可等发现两个人都没有死以后，那景期为了摆脱他不惜洛湖的想法，就开始盘桓在他的脑中，盈盈绕绕，经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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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颜萧然一直都在发愣，景繁生挑了挑眉，十分不正经地笑：“怎么，萧然君是在为难要不要把我斩妖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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