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生又想到：“如果十年前落日岭上的那一次，颜渊他仍是走火着的……”

一想到凌绝峰，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是怎么回到无量山的？”

陷回忆的时候难免会叫人沉浸在往昔的觉中难以自。

更遑论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又莫名其妙地中毒了。

倒是那时候灵光一闪间，被他想起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颜萧然微微蹙起了眉，虽然依旧面着，但却可以很明显地令人发现他的绪变化。

景繁生意识地“嗯？”了一声，又晃了晃脑袋，一瞬的沉默过后他突然就又哎嘿嘿的没心没肺般笑了起来：“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便罢了。唔，有些事不记得了其实也是一幸福不是？”

那个时候颜萧然每天都要吃上许多药，因药相克而引起神志不清也是极为正常的况。何况依景繁生的回想，颜萧然的那况不像是中毒导致的，倒更像是……了。

想想凌绝峰上那密密麻麻地被剑气割裂的土地，倒真不像是一个神志正常的人会的事。

“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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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着刚刚才陪着自己了一把洛河、如今正走在自己前面半步远的青年，想起那时候掐住他的男人血一样猩红的眸，景繁生兀自想到：“也许当年，颜萧然真的是因为中毒神志不清才会想要杀我的啊。”

这一瞬间白衣青年忽然就摇化成了寒气人的冰，表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连声音都似带上了一狠戾和嫌恶，就好像对方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似的，颜萧然有些冷地说：“她已经死了。”

颜萧然没有立即答话，原本静谧的甬变得越发地安静无声。

他虽然十分好奇那柳氏兄妹究竟了什么才惹得萧然君这般冷淡对待，但八卦总也要分个时间和场合。而且修士的生命虽然比起常人来要普遍上数倍，但其实每一个修士的命都并不是那么牢靠的。

颜萧然没有理由凭白就了、要杀自己。

他一抬，就看见颜萧然不知何时已经回过了，大概是见自己迟迟都没有答话，此时正满困惑地看着自己。

而且如果他仅仅只是收了自己的修为的话，绝不会一跃成为分神后期的修为。毕竟他们俩那时候都是元婴修为。而

多年。

……这样就跟十五年前的青年有些相像了。

景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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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颜萧然神便变得晦暗不明了起来：“我那时候况不大好……是柳寻晴找到了我，将我带回无量剑宗偷偷安置起来的。”

“哦……”景繁生这一声“哦”的语调足足拐了三个弯，他冲颜萧然眨眨睛，嘿嘿笑：“如此说来，那寻晴姑娘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只是在无量山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见过她？”

景繁生在这一声叫唤中突然回过了神来。

虽说两个人是宿命当中的死敌，但他俩只是睡了一觉以后这人就莫名其妙地要杀自己，仍让景繁生觉得事是有些不对的。

景繁生在这个世界活了几百年，见证死亡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经历。刚才最后脱问的问题也只能归咎于他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