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总懒得与人纠缠，便得过且过了罢了。反正算在他上的人命那么多，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骂你。”景十一看着他的睛，一字一顿地：“他们一直在骂你。”

“可你明明没有那些事！你明明没有去劫镖！”景十一一反常态，他红着睛喊声，几乎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去解释？那些人！但凡是个人了什么坏事都可以冒充你、诬陷你！你为什么就不去解释？！”

景十一行忍着不发声音，但睛里还是疼得自动生了泪，蓄在了中还没来。

十一一动不动地任由景繁生给他抹药，就算疼也不声。

景繁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是说没什……”

当然，这张面也就是个灵而已，如果是颜萧然那样修为的人还是可以一把扯去的。

景十一不为所动，兀自坐在桌边上。

十一依旧不说话，只抬起黑白分明的看着他。

景繁生看着那张布满青青紫紫的小脸叹气。虽然知只是伤没什么事，但他还是从怀里掏了一盒小膏药瓶扭了开。

“我不是告诉过你那些人是无量剑的么！你怎么还去招惹他们？”

他倒不是怕了。他景繁生绝不会有害怕、认怂的时候。

十一懂事了以后就没怎么哭过……景繁生最不会哄人，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景繁生被问得哑无言。

景繁生伸手将他的面扯来。

可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吗？景繁生看着十一那张充满委屈和不甘、与自己的容貌有七分相近的小脸，默默地想，是谁说，

就连他自己……也再也无法回以前的景繁生了。

景繁生不禁手更加轻柔了些，他放了语气，但依旧严厉地问：“你到底为什么和那群人打起来？景十一你能耐了啊，都敢在这城中招惹别人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这小孩竟然还真哭了。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去解释、去反抗又有什么用？无论别人是否相信他，无论他在别人中是现在的妖邪还是从前的景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面除非主人愿意，否则就是有人去摘也摘不掉，所以方才打斗的时候这张面还好好地挂在十一的脸上。

他的声音顿住。

他的师尊、师叔，兄弟妹们，一夜之间都没了。

他从前就是这样想的。

“我……”

也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药膏见效很快，但就是刚刚抹上接血的时候会有十分烈的刺痛。

“他们都欺负你、冤枉你，可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为什么就甘心过这样的日！”十一狠狠地抹了把泪。

他重伤难愈、神又总是恍恍惚惚的，萎靡不振。似乎这么一过，就过去了十几年。

着景十一，一路冲回了客栈。

但如今景繁生能摘来，则是因为十一并没有反抗。

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呢？

刚关上门，景繁生便着十一的脑袋：“你你你，你简直要气死你爹我了！”

重明山上那么多条人命，没了便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