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陆程和一笑。

“嗯？”曾晚回。

曾晚又拜托那群爷爷们，跟她打着。

梁勤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防守？合着我这些日直拍快攻白教你了？”

梁勤：“你现在反手和正手就像两个人在打，横拍直拍怎么切换，你要自己琢磨，找你自己的球路和打法。”

今晚，曾晚瞧着，月亮圆又亮。

陆程和近期工作比较忙，曾晚见他少，但每晚他还是会在省队门等她，曾晚瞧他倦容挂起，也没力气跟他拌嘴，任人鱼，随他怎么。

梁勤发问：“怎么样？心里有概念吗？”

曾晚靠在球桌旁，双手环，脚也叉着站，看着天板，乐呵呵的，“我呢，以后都是准备防守为主。”

曾晚“噗嗤”一笑，老说话能气死个人，但理也实在是有，也不晓得梁是怎么治他的。

梁勤靠墙看着，笑容和蔼，有息啊……真的有息……

曾晚神认真，听梁勤讲。

这么一瞬，梁勤对曾晚的那些个担忧啊，烦恼啊，全然消失。有目标就好，他就怕她被他训得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还有啊……”梁勤又停了停。

一眨，银杏叶也泛上了黄。

梁勤琢磨了会儿，悠悠说：“我回去和雷铭说说，看他同不同意呗，毕竟还要多清个宿舍，不然让我这个老睡街啊……我年纪大，也不可能像你一样，每天起个大早骑车去，那还不得累得早死。”

曾晚起，“教练，您打我嘛呀！”

她没想过，陪她经历晚，跨越炎夏，逾至初秋。

梁勤跟梁说好了，周末回家，其余时间就住在省队宿舍教曾晚。脏活重活都放着，等着他回来，梁嫌他啰嗦，让他一门心思好好教曾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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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晚挥挥球拍，给他比了个赞：“教练，等你好消息。”

曾晚咧嘴笑了，有信心：“有啊，一直都有。”

梁勤严肃说：“明天开始，接来的一个月时间，你就要试着合了。”

*

曾晚嘀咕：“我自己的……”

“知了嘛知了嘛——”曾晚嚎叫抱怨。

梁勤跟省队主教练雷铭说了要去省队教曾晚的事，虽然得到批准的过程有些困难，但许建树和胡国宁在背后推了一把，还是较为容易地解决了。

“秋天了耶……”

“陆程和……”曾晚叫他。

“您从来没问过我啊。”

“所以啊……”曾晚站直，忽地拿起球拍挥两，“我的目标，从来不是攻，是防守，无死角的防守。”

曾晚低浅笑：“教练，横拍是我的，直拍再怎么练，都是辅助，为的只是让我的正手不那么薄弱。这您不是也清楚嘛。”

梁勤放手里的竹条，端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说：“行啊，你说给我听听。”

曾晚停动作，看她：“嗯？”

梁勤不再话，只是注视着曾晚。

“啪——”梁勤的鞋底砸在了曾晚的上。

“啊哟，我怎么从来不知。”梁勤意外，他一直以为曾晚像个无苍蝇，只听他指挥。

梁勤佯装吓她：“防守防守，光说有用啊！横拍直拍都不会切，还无死角呢！梦啊！快去练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