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很久以前他就知瞒不过这个男人，当初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父王都已经死了，你该去找他才对。”

“是啊，小时，”他刻意把康时的名字拖得老，带悠扬的味，“你说我为什么不去找他。”

康时再想听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怀辛见他脸不好，过来扶康时坐。

他什么都不用问，康时看上去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果然，过不了多久，康时面恢复正常，开始讲述过往孽事。

“历任教皇和国王都是敌对的关系，教皇，国王，军师这三者原本是互相牵制的关系，权利得到控制，国家方可治久安，但在父王这一辈，况有了微妙的变化。”康时接过怀辛手上的茶，只闻闻茶香，绪便得到一些舒缓，“如你所知，教皇对我父王有不同寻常的迷恋，而军师从小同父王一起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很难撬动，于是况从三方制约变成两方对垒。”

怕他不能理解，康时特意举了例，“当时虽然没有硝烟，但局面相当张，就像三个人好好玩着争上游，突然有一天变成了斗地主。”

怀辛：……很有度的举例论证。

凭借过往斗的经验，怀辛很明白任何事都不会一蹴而就，“导火索是什么？”

康时，“一个天使降临到了人间。”

怀辛：……

“我母亲和我父王……”康时没有继续说去，中闪过寂寥。

怀辛大约能猜测发生什么，廷里送来不缺苦命鸳鸯的故事。

“他们的事我并不是很了解，”康时叹气，“但我母亲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她甚至骗过了教皇，设计让我父王同她发生关系，母亲怀时，为了保住我登上后位，杀光了所有知人士，直到我真正生，父王和教皇才知我的存在。”

怀辛：“聪慧这个词约莫是用的有些过了。”

这女人，甚至比大秦的铁血皇后还要狠上三分。

“也许是人终要多行善事，母亲坐上了她想要的位置，但小心，步步经营，很早便逝世了，也是在那时我终于知，人不能明面上害人。”

怀辛刚有几分怜惜之产生就听康时接去：“坏事一定要藏着掖着，切不可掉以轻心。”

怀辛打消安他的想法，“后来呢？”

“母亲去世后，我的境更为艰难，哪怕父王竭尽全力保护我，也无济于事，我们都很清楚，总有一天会他因为一个疏忽要了我的小命。”

大约是往事太过沉重，即便是平静的叙述，康时的心并不如外表表现的那样淡然。

怀辛看见有冷芒从这个孩中闪过，“所以我选择先手为。”

“你了什么？”

“有一年父王上战场，我派人从战场往回寄了一封信，里面放着父王的一缕发，信上指明父王战亡，为稳军心，秘不发丧，请教皇前去住持大局。”

“他信了？”怀辛摇，只是一个简单的骗局。

“发的确是父王的，不过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他那时料定了自己掌握生杀大权，没有人敢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没理不信。”康时嗤笑一声，“你瞧，越是简单的骗局越是容易令人上当受骗，可惜他只剩一气的时候被赶回的父王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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