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这是……”怀辛目光停留在他怀里抱的不明上。

“去我房间里说。”

连乌鸦都懒得叫的夜，康时将瓶瓶罐罐逐个放在地上，“我要造人。”

帮他整理顺序的怀辛手指一僵，“您说什么？”

“造人。”康时认真：“女娲造人那样，我也要人才。”

怀辛第一次觉得没有办法接话，只能听他说去。

“原料已经找好，等混合后我就开始尝试。”

借着月光，怀辛勉看清其中一个圆形玻璃瓶上的字，“御泥坊？”

“虽然不知是什么，不过带着泥字，而且还是金萝用的，应该不便宜。”

怀辛又拿起一个，念上面的字，“火山泥。”

康时把克杯的倒空，然后将瓶里的东西全倒杯中搅匀，准备正式上手。

怀辛，“我听闻女娲造人用的是九天息壤。”

康时摆摆手，“哪里比的上火山泥。”

然后一只罪恶的爪就抓起一团泥开始，“这泥好像经过稀释，”他也不抬，“帮我拿些面粉上来。”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疯狂的手速了。

怀辛完全服从康时的指令事，取来面粉。

从华纳上康时汲取的技能是手指灵活，不但在画笔的运用，起泥人来也是十指纤巧，不一会儿，一个泥人模型。

康时开始理细活，画五官，手脚，在理半的时候，一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怀辛善解人意：“有一些位没必要造，浪费材料。”

康时想了想，缺了也没影响，遂采取他的意见。

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立在桌上。

康时，“他为什么不动？”

当然因为他是土成的，但未免伤这个孩的心，怀辛蓄：“也许因为主不是女娲。”

“有理，”康时陷思考，“我记得女娲有一个哥哥。”

怀辛，“伏羲。”

“可父王就我一个孩，要想人设上一致，我还缺一个哥哥。”他看向怀辛，“明天去问问康佑他有没有私生，有的话让他接回来。”

怀辛叹气，移开小人，“即便您能石成金，有些事也是力所不能及的。”

康时一怔。

怀辛，“您能石成金，却需要比金还要名贵的石材，您看似大，可不能经受一重击，您拥有系统，但突破不了时空的桎梏。”

还有最后一句他没有说：您回不去了。

康时敛眸，把再次伸杯里抓土的爪收回来，“我好像有些难受。”

怀辛伸胳膊，轻轻抱了抱他。

“一定是因为你用了排比句。”

怀辛：……

康时，“导致气势更为烈，才会让我觉得难过。”

果然，还是咒最为实用。

怀辛用巾给他净手，“很晚了，睡吧。”

门合上后，康时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睁着双目，睛也不眨：从教学楼一直往上走，是北，不过楼，往走，一层冰凉的泥地，什么方向，如何前行，也到不了家乡。

家乡的山，家乡的。

宁静的康宅在鬼哭狼嚎打破了它原有的寂静——

“这里的山路18弯啊…18弯啊九连环，18弯啊九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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