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以往，有些陌生，有些骇人，那双淡然的灰眸在遮天蔽日的重乌云映衬，显一幽不见底的黑。

但是没错，他就是这么决定的。

永生永世，再无纠葛，亦不必相见。

这是他今生造的孽。

“……没错。”颜脱低低应了一声，偏过了去，“这是我的罪，我要赎。”

时缄看着前的人，突然笑了一，将人在了地上，伸手扯开对方的衣襟。他们在这里亲过很多次了。

“不许。”他轻声，才不会在意外面是不是洪滔天。

颜脱却前所未有地拼命挣扎起来。他声嘶力竭地抗拒着、哀求着：“不能，时缄你不能。这里是神殿，神在看着……”

时缄却不，依然我行我素地施为着。等到被对方占有的一瞬间，颜脱终于找到了一丝空隙，左手够到了两人挣动间掉落在地的桐制烛台，狠狠向自己上刺去。

他刺偏了一，鲜红的血瞬间从右肩涌了来。

颜脱闷哼了一声，抬起染血的手将愣住的时缄从自己上推开。

“成全我这次，”他笑了笑，“我们，就这样吧。”

“……可是是你先来惹我的。”时缄望着他，他的上溅上了颜脱的血，神中带着不解和困惑，像是一个被遗弃的稚童，“是你来惹我的，我本来没想的……”

“你说你我。”他想起面前人多少个日夜附在他耳边笑甜腻腻地吐的那些语，“你说你永远我，永生永世。你的、你的永生永世，就是这样么？再无纠葛？”

“嗯，”颜脱应了一声，低，“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我已经这样了……”时缄喃喃着，在模糊的神像前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已经被你拉来了，我回不去了……”

是我对不起你。偏偏这份对不起，可能永远都还不清。

我已许诺，永生永世，再无纠葛。

颜脱地闭上双目，忍住因这念而生的钻心剜骨般的痛。随后睁开，迅速地用被撕破的外袍给肩的伤止住了血，重新转过，安静地跪在了染上血污的青石地板上。

他还没有看着他的国家好起来，他的罪还没有还清，他不能死。

定而安静地跪在地上的年轻帝王，殷红的血迹，昏暗的神殿……前的场景有着微妙的熟悉，可熟悉中又带着些许的陌生，时缄的视线向上移去，最后落到形和面目都已十分模糊的石像之上。

他那个时候仿佛就在那个位置，自上而的日复一日看着青年的脸，仿佛就可以这样一直看去，永不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写完这篇之后暂时应该不会再写了，暂时多久还不一定，可能就歇一两个月调整心态和状态，可能偶尔会再写写短篇。也可能就不会再写了。谢谢姑娘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遇到大家。

五：覆灭·时间之国 第100章 时间与存在

连绵不断的大雨过后, 滔天的洪席卷了整个世界。

洪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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