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正中奥列格的担忧，然而他没有武力对抗。

阅兵没有真枪实弹，枪膛里都是空的，坦克和战车里也没有填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携带了少分的弹药，如果没有武上了战场就是送死。他从司机的表中看到来自对死亡原始的恐惧，却只能视而不见，"你先走，从院后面去。"

尤拉说，"那你怎么办？"

奥列格贴着车门拉他的手，"听话，从后面去，我要守着这里。"

他话音刚落，枪声已经到了耳边上，尤拉红着睛看他端着枪就往前冲，泪了来。

车后的记者在促他，"尤拉！走！再不走走不掉了！"

尤拉闭了闭，换挡加油往后面走。冲天的叫杀和枪声被抛在耳后，他把方向盘一打，绕了指挥后门。后门等着一个人，一个年轻人悠哉悠哉站在那里，笑笑了个停车的手势。尤拉以为是检查，把探来，"媒组，请放行！"

年轻人走过来，表古怪地打量他，"媒组，你叫什么名字？"

"尤拉，尤拉库夫什尼科夫。"

年轻人莞尔，"奥列格的小心肝，难怪这么护着，宁愿自己冲在最前面要让你先走。"

尤拉脸一僵，竟然不知怎么接话。

年轻人不和他废话，收敛了表，拍拍车窗，"时间迫，给你一个选择，你走，把他们留，"他指着车厢后面其他的记者和拍摄人员，"要么，他们走，你留。"

黑天黄云，血空。

奥列格着气被退到墙边上，眉角的血滴落来，嘴一全是猩涩的味。他肩上中了一枪，不知是不是打断了骨，疼得很厉害，几乎不上来气。他哆嗦了一，耳朵嗡嗡地听不是很清楚，机枪声震得他分辨能力已经不太锐利了，他觉得太着疼，鼻里全是烟的味，呛得直泪。他背后刚挨到墙，那可怜的瑟瑟发抖的矮墙浑一震，随着隆隆炮声，它的砖应声而落。奥列格来不及护着脑袋，侧过堪堪躲开。

副连连带爬跑过来，"战车装弹……装弹完毕！"

奥列格吼，"谁让战车开炮的！"

"是苏哈！"副连哭丧着脸，"连！再不开炮就守不住了！"

奥列格黑着脸，"增援上会到，前面都是普通平民，这样炸今晚这里就要成葬岗！"

"那我们的兄弟也不能白白牺牲啊！"

奥列格了一气，猛地扳过副连的脖，枪架在他肩膀上就是一枪，将后面那个准备偷袭的男人打倒在地。副连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一。奥列格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汗把他的睫黏在了一起，他每一眨总是很沉重，连带心也无法轻松。

他往后去看，大巍峨的战车前，士兵溃不成形。近万职业军人竟然被打成这样，实在让人失望，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统一指挥调度，军心涣散，再加上弹药不足，更加让人惶惶不安。奥列格只能咬牙忍耐，军人的意志告诉他必须持忍耐，直到接到统一调度的命令一切都会好转起来，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的事。

前面的士兵喊，"守不住了！"

奥列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战车轰隆开过。

控制车停在他面前，苏哈朝着他喊，"奥列格！上战车！你走前锋！坦克队上到！"

一个男人挥舞着闸刀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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