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岚氲又被他噎着了。

她看着那张半低垂的脸，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明知故问，还能是谁？何岚氲瞪着他，又不能坦白地说那个人就是你岳凌霆，我就是把面的你当成了你。

“那我呢？我跟你之间呢？”

何岚氲彻底坐不住了，推开椅站起来：“抱歉打扰了……你不同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没咬它，”他捂着纸巾闷声说，语带双关，“我受了伤就是不容易好。”

他把面前的文件收起来，在桌面上敲了敲理整齐，从纸张上方掀起帘瞥了她一：“那天晚上你也是这么说的。”

“穆辽远就是去个差，友好合作，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回来，你为什么非要急着过去找他？”他嘴角微微一撇，“怕他在那边被漂亮的鲜卑女人勾走了吗？”

何岚氲被他问住了。说到这个她就理亏心虚，垂睑避开他咄咄人的目光：“上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事？”

鲜卑族有一分白人的外貌特征，与汉族差异较大，虽然经过千百年的合，界限已不那么分明，但鲜卑女的风采举世闻名，连闭关锁国都封锁不住。她想起梦里的贺兰韫，九岁时她就已经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大后更加明艳不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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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老咬它……”

“我……有事必须现在就去找他。”

“你说我得很像一个你认识的人，声音也像，你都要把我当成他了……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不答反问：“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

岳凌霆嗤地笑了：“你的初恋男神不是穆辽远吗？十四岁开始就吊死在这棵树上了。”

幸好电梯楼并不需要份验证，她从原路返回地车

她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桌面上：“你哥想必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来意了。孙前辈的申请你也看到了，他确实不想去，我们商量好了，让我代替他去是两全其皆大喜。”

他又追问了一句：“跟我很像的人，是谁？”

岳凌霆用拇指抹了一嘴，蹭了一手鲜血。他从纸巾盒里了两张纸血迹，然后压住伤。

她转离开，走去两步想起简历文件夹还在桌上，回过来一把抓起，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像一个以前见过的人。”

“你……血了。”

岳凌霆把一大沓文件“啪”地扔在桌上，向后靠宽大的真座椅里，冷笑：“那你觉得我会同意送你过去找他吗？”

这一幕，似曾相识。

话又被谈死了。

何岚氲半垂着，余光瞥见他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他嘴上的那伤又裂了。都过去将近一周了，伤还是鲜红的，未见好转，仿佛对她无声地指控。

“他是……我以前仰慕的人，”她看了一桌上的相片，着说，“我的初恋男神。”

双手在袋中，挽起，赤脚走在起落的沙滩上。海风把他的衬衫得向后鼓起，发丝飞扬凌，他微微低着，神恬淡，隐笑意。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未加思索，她便问了来：“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