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这荒诞不经的事我也只能跟你讲了。”穆辽远接着说，“我记得何叔叔提起过，说你十来岁的时候梦到过自己的前世，是不是真的？你跟我讲讲……”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些东西一直在我脑里打转，觉得特别熟悉，好像以前曾经见过一样……昨天我去参观皇遗迹，晚上就梦见自己是一个古代魏国贵族，在殿里觐见皇帝，每一个环节都非常符合考证结果……”

“岚氲？”他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吻，“你在上班吗？”

“嗯……有件事，除了你我不知还能跟谁说……”

她一边走一边接起电话，听筒里的声音被杂波扰，细微又模糊，但她还是立刻辩认来了。

穆辽远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

“我在外面，不忙。”她回答，反应过来这是鲜国的国际途，“你到那边了？打这个电话不要吗？”听说那里和境外的途径都是严密控的。

如果没有发生和岳凌霆的意外，接到穆辽远的电话，她或许还会抱着他是不是回心转意来找她和好的期许，但是现在……只剩心虚、焦虑、不知所措。

待他走近，才发现是个路过的陌生沙滩帅哥。

“不是，”何岚氲打断他，“小孩天行空胡思想的东西也能当真？”

何岚氲皱起眉，语气生：“你一直研究鲜卑史，忽然看到很多真迹，心太激动了吧。”

何岚氲问：“那我有事的话打这个电话能找到你吗？”

何岚氲不说话了。

她的语气更僵：“你是历史学家，的梦当然符合历史。”

“可是何叔叔说得很详细，他们一开始不相信，你还把前世的样画给他们看，是个少数民族小女孩……一会儿我给你发几张古代鲜卑儿童的服饰图，你看看是不是……”

“我梦到的是不是我上辈的记忆？初中历史课本上第一次看到鲜卑魏朝那段，我就被它引，觉得特别亲切，以后就想研究这个……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应？”

“不是，有很多细节，学界的研究都是空白的，我不可能梦到，但又非常合理……”他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我现在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

这是五天来第一个找她的电话。她拿手机一看，一串陌生又奇怪的跨境电话号码，系统都认不来自哪个国家。

穆辽远笑了一声：“没有传说的那么夸张，这边的人对我们很，招待也很周到。我每天都打电话给爸妈的，他们也总担心我在这边有危险。”

“小时候的七八糟的梦我早就不记得了。”何岚氲不让他继续说去，“你还说

“就是……我自从到了这边，一直觉得很不对劲……”电话里传来犹犹豫豫的声音，“不是指社会氛围那方面，而是……比较玄乎的、非现实的……你能明白我的觉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那你今天找我是……有事吗？”

她沉默不语，握着电话的手悄悄攥。

她松了气，又觉得略有些失望，从躺椅上站起准备离开，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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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博馆的对公电话，恐怕不行，还是我打给你吧。”

这话若是换作以前，就能叫她受若惊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