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仍然不明不白。他叹息，“生死祸福，人各有命，小昂，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的生死福祸负责任，你还太小了，你扛不起来的。”

宋昂听不懂，他还不理解什么是人各有命。

“我和你说说我的事吧。我那个去世的朋友，如今我也搞不清楚他被杀的真正原因。上次让你偷来那个银行账查来的结果不太理想，他可能被卷了一些危险的事里，牵扯了警察系统里面级别比较的领导，是我完全没可能申诉和了解的。”宋明武说，“我朋友不是本地人，他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比较好的朋友，他父母也只认识我。但是到今天，我都不知怎么和叔叔阿姨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宋昂安静来，垂落的睫一动不动。

“小昂，我也很惶恐。你也看到了，大人的世界和你们一样迷茫一样辛苦，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你以后会慢慢大，会有属于你自己的责任，那时候，你仍然保持着柔的心态、纯善正直的灵魂，就是对这个世界所有痛苦和疑问最好的回答。”

夜，宋昂像一只终于被驯服了的狐狸，蜷在宋明武怀里睡了过去。

刚开始他还持自己睡，要宋明武坐在床边上看着他睡着就好。等他一睡过去，就扯着宋明武睡衣的袖不放，还用牙齿咬得满。宋明武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像他一样，喜咬着母亲的睡衣睡觉。因为那时候父母工作繁忙，晚上经常不能陪他，他就养成了咬着母亲睡衣睡觉的习惯。宋昂尖锐漂亮的小牙齿厮磨着他的袖，躁动不安，他只好摸摸他的发将他拢到怀里来，少年仿佛落了保护圈，朝着他的手臂蹭动两，蜷起来睡得心满意足。

当然第二天早上宋昂肯定是不认账的，他翘起的就像他是心非一样怎么都不平。

宋明武不和他一般计较，给他煮了个到嘴里自然就安静了。

“你们三要不要晚自习？”

“要。”宋昂嚼着，晃着两条，吃得一嘴黄渣，“晚上上到十。”

“啧啧，现在的学生真辛苦。”

宋昂大言不惭，“你说我是考清华呢？还是考北大？”

宋明武递给他一杯，看着他那一嘴的渣拿纸巾给他抹了，好笑，“你这个月月考先考了吧，还清华呢。喝了自己洗杯，等一太大起来把你先烤了。”

宋昂大金刀一闷，呛一声把杯扣桌上，抓起书包晃动钥匙圈叮呤当啷响，“今天要迟到了，你先帮我洗，我走啦。”

宋明武无奈地目送他明朗快的背影消失在翠绿的篱笆架后，他中笑意隐隐，仿佛终于看到了今年夏天葱郁盎然的生机。

星期二宋明武请了一天假去探望他的老队，并说明了辞职的意愿。

他们老队已经退休了。宋明武在调到临河街之前跟着老队了多年刑侦，也算有师徒缘分。调任的时候老队对他寄望厚，希望他能够一直在这一行去，如此重宋明武有愧。他本念旧重，如今这个选择对他来说也不是一天两天冲动之形成的念，嘴上哄哄宋昂要保持自己最初的梦想，然而他自己也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初的梦想到底是一个梦还是什么真切的志向。

老队一针见血地说，“海平这个人我看第一就知是个穷途末路者，你不要不信，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他就是个亡命徒，结果呢？最后把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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