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份去见你。”

叶迎之从迟筵后贴近，温柔地从背面搂住他的腰，把他推压在透明的玻璃上，左手抓住他的左手，十指叠相扣。玻璃上隐约映两个人相拥的虚影，叶迎之俯贴在迟筵耳边，轻声：“阿筵，我就是地狱恶艾默尔，一直都是。”

地狱的统治者张开了骨翼，连绵不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轻轻落在人的脖颈、肩胛之上。

迟筵难受地闭上了，鼻微微皱起，发一声小声的呜咽。

……

迟筵打了个呵欠，了鼻，缓缓睁开睛撑着胳膊从绒毯上坐起来。

他打量了一四周，他还在玻璃房之中，天已经完全暗了来，明亮而皎洁的月光从透明的玻璃天投来，映在闲坐在钢琴前的人上，为他度上了一层光，使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地狱渊中化生而的恶，倒像是无辜堕地狱的天使。他的十指轻抚过琴键，却不敢发声响，面恬静，嘴角柔和地向上弯起，似乎想到什么温柔的事。

意识渐渐回笼，迟筵隐约想起累得睡着前男人对他说过的话，可惜那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陷了叶迎之的温陷阱之中，纠缠挣脱不得——

啧，他懊恼地想着，果然是令智昏。

第180章 回归

“迎之”迟筵索坐在地上，小声叫着人的名字。他的垫着一层绒布, 是方才叶迎之从一旁桌上随手扯来的。

“给我弹首曲吧。”

“好。”叶迎之见他醒来, 眉目愈发柔和，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跃着, 很快奏一串轻柔灵动音符。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在这里弹曲？”

“是，”叶迎之手不停, 抬起看向迟筵答，“我有时候看见你难过、不开心, 想去抱抱你, 把你搂怀里，用翅膀包起来, 又不敢，就在这里弹琴给你听，想着你要是听见了，说不定会开心一。现在想想也很傻，你在人间我在地狱，你怎么可能听得见。”

“我听见了，”迟筵黑的眸定定看着他，“迎之, 我听见了，但我一直以为是错觉。所以在人间第一次听见你弹琴的时候, 我就有很熟悉的觉。”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放低了声音，小声，“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 在恶镇的时候，为什么还瞒着我不告诉我真相？”

修的手指在琴键上过一个音，叶迎之十指在琴键之上，停了这首曲。

他从琴凳上站起来，走到迟筵面前蹲，伸手轻柔地将人抱怀里，在肩：“傻阿筵，我怎么会明知你担心还故意瞒着你？我之前化作人类份去人间的时候，是打定了主意这辈要一个人，好好和你过日，所以去人间之后我就篡改了我自己的记忆，让自己接受了我为自己设定的人类份相应的记忆，忘记了自己的恶份。如果不是你后来病重，我实在太过担心接受了恶镇的邀请，我可能到现在还记不起这一切，依然和你在人间过着和和的日。”

“后来因为那个天使抓走你我受刺激之才恢复了记忆，一开始还是怕吓到你才没说，发现你也变成恶后我有试着告诉你，是你不相信老公。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这么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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