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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迎之和迟筵走店，商店空的，只有一个老式的玻璃柜台，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叶迎之的温一直偏寒, 手也带着凉意，以前迟筵还好的时候总握着他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有时候两人在家窝在一起，迟筵甚至会拿着他的手伸自己衣服里，放在肚上给他捂着。可后来迟筵生了病，质越来越差, 越来越畏寒，手常年都是凉着，叶迎之有时候心疼地握着他的手，发现人的手比自己的还要凉——那时候

她开说话的时候，粉的尖尖的两颗犬齿。

在叶迎之里人的变化同样明显。迟筵苍白的脸恢复了些微的血，原本略显消瘦的面庞也因这丝血而显得丰了一些。他的手燥而温, 叶迎之捂在手里, 望着人的面容, 闭了闭，一时说不话来，最终直接伸手将迟筵抱自己怀里。

这样说着，她再次从柜台中摸一个黑的菱形小瓶，摆在柜台上：“说实话，这东西相当滞销。已经有十年没人买过命了。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在活着的时候，都觉得活着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店员小竟受到了一罕见而本能的压迫。

迟筵主动从叶迎之手里拿过瓷瓶, 拧开黑的瓶, 将里面浅银的一饮而尽。

叶迎之没有搭话，上前拿走小瓶，在他把小瓶拿到手里的同时，电腕表闪过了“-10000”的提示。叶迎之没有犹豫，直接把小瓶递给迟筵，但在松手的时候却迟疑了一，放轻了声音：“……阿筵，先试一试。”

“你们是新人吧，我们商店里还有幸运药剂、力量药剂……买一些对你们有好的……”店员小正试图继续兜售商品, 就见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 只好耸耸肩闭嘴看着。

“没错。”店员小翘了翘尾，“十万数一年，您现在需要吗？”

并不是凉的，而是像人的温一样带着淡淡的温度, 迟筵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又重新恢复了力量, 像是被风雪封冻了一整个冬天而无力的树木枝条遇到了日的, 再次焕发了生机。与之相应的，之前那总是疲乏困倦的觉也消失不见了, 他好像回到了患病之前, 健康而充满活力。

她嘟了，从空无一的透明玻璃柜台中掏了一个计算，伸涂着金黄指甲油的纤十指在上面不住敲打着：“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分之一是三十六天半；十万的十分之一是一万。一万数买三十六天半的生命……可以，成。”

暗金的门把手，门的上方挂着一个人的骨，推开店门时骨就会发清脆动听的铃声，好似一串致的风铃。

“我想先购买十分之一的，可以吗？”叶迎之微微低着，黑的眸沉沉地看着对方。

叶迎之意识地，略有些戒备地将迟筵向自己后藏了藏：“我听说你们这里可以购买生命。”

第157章 恶剧院

听见铃响，一个影从商店后面走了来。她上着两只暗红的弯曲的小角，则着一向上弯曲的猫一样的黑细尾，上穿着一墨绿的短袖衫和短裙，看上去像是店员的工作服。看见两人后这位店员小便倚靠在柜台前，妩媚地看向他们：“请问今天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