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吗？你忘了你在这里过夜的时候是谁搂着你给你盖被了？所以你们是两相悦的吧？结果你受了委屈，又特意偏偏跑来找我伸张，为什么？嗯？乖，告诉我，为什么？”

迟筵偏过了脸，只觉得心里一阵凉一阵。他想他是解释不清了，他没法解释自己的那些梦，在现实里他的的确确是小心翼翼规规矩矩地和叶迎之着朋友，但是在梦里，那个和血鬼猎人得一模一样的人却和他亲密如宿世的侣，而他也顺理成章地接受着梦中的景。

是他不对。叶迎之一直是一个可靠贴、值得信赖的朋友，多次救他于危难，他在梦里那么对待人家还不觉得特别愧疚，确实不对。事都是他犯的，梦话也的确是他说的，说他对叶迎之一旁的觉都没有也是撒谎，他自己都不信。所以没什么可辩解的。

迟筵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最重要的那个目的，便又突然觉得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艾默尔以为他喜叶迎之也无所谓，反正留给他和这只血鬼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与其争辩、解释，还不如好好珍惜剩的时间。

他从血族上了来，坐到旁边，从背后抱住血鬼，缓缓贴上去，把也贴在对方背脊上：“……殿，我来是想说，距离我们约定结束只剩三天了。您说过，约定结束就让我彻底离开。”

如果不是骤然醒悟到这个约定已经行到了最后，他恐怕还在骗着自己，骗着旁人，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承认，他舍不得一直血鬼，一直以冷酷无而著称的、狡诈的、至今未曾真容的血鬼。

血鬼的僵了一，随即轻轻笑了笑：“这样。果然你还只是担心这个而已。放心，我会遵守约定的，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放你走。”

他转过，把人类仰面推倒在沙发上，再次压上去去肆意地他的血。

这次血鬼咬得很用力，迟筵一直忍着，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哼声。虽然他知只要他表现不适血族就会放松力。

沙发空间狭小，血鬼獠牙后便和人类并排挤着侧躺在上面，血族几乎将刚被过血的人类完全圈在怀里。一直等到血结束，迟筵才问酝酿了很久的话：“艾默尔，等约定结束了，我会被消除相关记忆吗？关于血族、关于……你的。”

他面朝沙发靠背，血族从他后搂着他，声音柔和，刚刚喝饱了血的血族总是很好说话：“你呢？你想不想忘掉？宝贝，我可以答应你，这由你来决定。”

迟筵这次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回：“忘掉吧。艾默尔，让我忘掉吧。”

血族用牙挲着他的后颈，微微抬起趴在他耳边笑着说：“我就知，你讨厌我。”

他是笑着的，声音里却听不喜怒，既没有兴，也没有生气，仿佛这只是一件理所当然而微不足的事。迟筵却觉到了自己的心一突一突地在疼。

不是讨厌……而是……喜你。

喜上一个最不应该喜上的血鬼。上一份永远不可能被回应的。

从不敢表来，甚至不敢坦诚给自己知。

他听见血鬼随意：“我知了，我会让你忘掉我的。”

反正还有叶迎之，反正还有你喜的人类，反正你们不可能一辈“朋友”的。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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