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心抬脚，刚才她踩过的手背糊了些泥，还开了条，正渗血来，“于桐，我真不知，你到底在固执着什么？”

许慧心嘴角拉：“为什么？”

于桐扯了个笑：“我就是想看你这副表，算计的一切，都落空了吧。”

她从来不曾祈祷过什么，只有现在，她恳切低语。

于桐带着哭腔喃喃：“方城……”

许慧心冷静来，她理了理有些糟的发，后退几步，指使着手：“在迷药劲过去之前，把那个老太婆给我送回方家，别让她看破绽。”

于桐冷看她，说：“记不清了。”

于桐无神看她：“许慧心，你知……摸骨师为什么不能摸老人骨吗？”

许慧心恼了，抬脚踩在于桐的左手上，细跟慢慢磨着，于桐咬，就是不发声音。

于桐淡淡：“因为会忘记，忘记的东西不知哪一天会想起来。也许是一秒，又或许是死之前。我已经把你想知的……忘，了。”最后两字，于桐说得解气，又有疯狂。

许慧心扫了于桐，扬起红嘲讽：“于桐啊于桐，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个老太婆不就是想你留在方城边，用你的能力帮着她孙守着方家嘛，我偏不让她如意！”

许慧心挥挥手：“把这里给我烧了，非常，非常彻底的。”她一字一句恨之骨说。

于桐意识的蜷缩起来，让许慧心踹在她背上，手臂上，上。

于桐轻声呜咽：“救命……”

许慧心笑了，“还识趣的嘛。”她微微弯腰,说：“我就想知,集团那剩百分之十的份去哪里了？”

许慧心拽住她领：“那你刚才为什么没说！”

“于桐，于桐，于桐！”不解气，她重新穿上鞋，又用力连连踹着。

于桐脑袋里想着，要是她再摸了死人骨，彻底失去能力，少了康健，短了寿命，好像就能解脱了，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疼痛蔓延，于桐清醒过来，她还不能放弃，她还怀着孩，她的孩还没有机会见见这个世界。

许慧心抓住于桐的另一只手，放在温秀雅的手上，咬牙说：“忘记了，就再看一次。”

什么？”

于桐冷淡，激怒她：“看到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于桐慢慢阖上，意识消弭，她的肚……于桐动了动手指，想去摸摸，没力气，她额前冒虚汗，脸惨白，她的肚……很疼……

许慧心松开于桐的手，用脚连踢了于桐好几，跟鞋都从脚上脱离，她疯了一般的尖叫挠：“啊——于桐！”

于桐微弱睁着，不要……她还有宝宝……

许慧心重重放于桐，于桐后脑勺嗑在了床沿，“咚”的一声，响彻。

于桐闭上，又睁开。现在都很模糊。

许慧心看也不看她一，转离去，跟鞋“噔噔噔”的响，带走了于桐最后的希

几个人抬起温秀雅，从那扇铁门走了去，剩的人在等着许慧心吩咐。

更何况，现在她的摸骨能力已经有所减退，于桐扫了被许慧心着的那只手，手着温秀雅的骨，以前能一看到的，现在……

手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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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桐皱眉，痛嘛，肯定是痛的，可再怎么痛，好像都比不过心里的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