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到于桐小时候不听话。”

老爷直，“对对对，于桐小时候不听话，她不听话，我也舍不得打她，她脾气这样，多半也是我这个老惯来的……”

方城默默倾听。

老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所以啊……我以后若是不在了……你可要好好对她……”

方城一愣，又给老爷添了一杯，素来不太会说好话的他，说：“爷爷，您会命百岁的。”

老爷摇微笑，满是年老褶皱的脸上抒写了世事沧桑，他定睛看方城，缓缓：“方城，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方城邃的眸与老爷对视，须臾沉沉：“有。”

“有就问吧。”

“爷爷，您摸过我的骨。”

“没错。”

方城两指着瓷杯，打圈晃了一，不不慢说：“其实您早就看到了我成年后与于桐见面的场景了吧。”

方城依稀记得，之前他与于桐在方家初见时，老爷吃惊讶异的表，当时他只是匆匆扫了一，未究细探，现在想起来，倒是明白了。

老爷眯凝视方城，“嗯，没错。”

方城继续说：“于桐跟我提过孩童骨的事，多变数。我猜想，大概是因为我的骨特殊，没了那变数，所以您才会那么惊讶吧。”

老爷摇，缓缓糊：“嗯……并不是……只是时间了，记忆断断续续，有些事一忽儿记得，一会儿又记不得了……你和于桐见面的时候，我又忽然想起来有这回事，所以那时才会那样吃惊……”

方城微蹙眉，不解老爷的话语：“记不清了吗？于桐说过，摸骨师从五岁起，就能记得全的事。”

老爷苦涩一笑，又饮尽杯中酒，“爷爷我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摸骨师的能力差不多消耗殆尽了……”

方城一知半解，面困惑。

老爷摇，咽嘴中酒，“方城，爷爷我跟你直说吧。我已经没了摸骨的能力，只是外的人，都不知。”

方城讶然，他没想到是这样的，“那于桐她……”

老爷：“她知，不过……她只知我不能摸骨了，别的一概不知。”

方城颔首。

老爷叹气补充：“没了那能力，记忆力也不行了，多数都是模糊的。”

听了这句话，方城明白了老爷之前那句话的意思，原是都记不起他会与于桐见面了。

老爷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酒：“方城……”

“嗯。”

老爷正经说：“爷爷我啊，第一见你，摸你手骨时，就知你与于桐重骨，是她命中之人。”

方城脑袋里又闪过二十年前的画面——

“孩，你们还会见面的。”

“真的吗？”

“真的。”

方城微抿一苦酒，是啊，老爷那时很肯定说，以后他们还会见面的。

老爷剥了颗生，扔嘴里咀嚼：“我那时就知你们将来终有一见，可我当时能力已经有限，只预见了你们见面的场景，再无其他。”

方城也拿起颗生，没有剥开，只是放于手中挲，“爷爷，你想说什么？”

老爷明笑笑：“你是明白人，我就想说，不以后发生什么，我希望你们能一起面对。”

方城思索着老爷话中的意思，保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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