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看着外边的天由橙红变成了墨黑，手机设定的晚八闹钟响了。

于桐回神，关掉闹钟拨通了老爷的电话，电话一就通了。

“爷爷……”

于桐拭去脸上的泪，本来觉得已经哭不来了，可听到老爷的声音，心底就又泛酸。

“丫啊，醒了啊，我之前跟方城讲，你醒了就让你在老时间给我打电话，诶呀，总算是给我打电话了。”

老爷在那又担心又开心，心里的石总算是放了。

“丫，怎么不说话？”

“爷爷……呜呜……”于桐这又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老爷慌了，“怎么啦？怎么啦？方城那小欺负你了？”

于桐哽咽：“不是……爷爷……王晞她真的是孩童骨……”

王晞，她所碰到的第二个异数，再一次证明她重新划分界限是正确的。

老爷默声片刻，问：“丫，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爷爷……我没味觉了……”

那静音，须臾，老爷叹气，慨：“丫，路是你选的对吗？”

“嗯……”

“结果也得你自己承担对吗？”

“嗯……”

于桐鼻：“爷爷，理我都懂，就是……有难受……”

老爷笑了：“丫，那你就今晚难受难受，过了今天，这事儿就翻篇了，知吗？”

“嗯，知。”于桐泪。

她爷爷从小到大教她，什么不好的绪都不要过夜，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于桐从楼俯视小区里发着黄光的路灯，她低声问：“爷爷，你那时候知自己失去了嗅觉，难过吗？”

老爷朗笑两声：“当然难过，但一想还有你，爷爷就不难过了。”

于桐听后笑了，她的臭爷爷关键时候说的话还能哄人。

“爷爷……我是为了救王晞才这样。可你当时为什么要摸方城的骨……”

老爷：“我见他得俊。”

于桐轻哼一声：“我才不信。”

老爷真挚：“真的！”

“不信！”

老爷那风呼呼地：“行了，爷爷挂电话了，你要是难受的话再去被窝哭会儿。”

“我才不哭！”

“行！有骨气！是我孙女！爷爷挂了啊——”

老爷还真是说挂就挂，于桐无奈笑笑，跟老爷打完电话，虽然只有三言两语，但心里舒服了不少。不就是尝不味了嘛，反正她平日里也不挑，没失明没耳聋没哑，已经是万幸了。

于桐了窗台，趿拉上拖鞋，突然想到什么。

嗯？(⊙_⊙)

她爷爷刚才是不是说……他在她睡的时候跟方城通过电话？

于桐一吓，赶打开门小跑去，忙喊：“方城！”

“啊？”方城回应，拿着筷的手一抖。

于桐站在空旷的走廊，眨眨望向在厨房穿着围裙忙活的方城，“你在嘛？”

方城温和：“煮晚饭，怕你没吃饱……”

于桐愣愣，都已经八多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说：“给我煮的？”

“嗯……”

于桐摆摆手：“晚饭不重要，方城，你是不是跟我爷爷通过电话？”

方城：“嗯……”

于桐嘴角搐，完了，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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