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耿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谢公来看你了。”

然而顾言之无所谓他的姿态，只针对他的话了：“确实是这样。”

他之前确实也

可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不是他，从前的耐心也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了。

“咳咳。”顾言之记得自己“在冷中泡了一夜染风寒”的设定，虚弱着声音说：“请谢公来吧。”

就仿佛那个很多年前被秦翰关小黑屋中折断所有翅膀的青年不是他一样。

他整个人气质如兰，只是隐隐透着凉意，目光冷冷地看着顾言之，仿佛他之前捂了那么的时间都是了无用功。

……不能怪他叫的亲切，他这完全就是习惯了。

他还是穿着与往日别无二致的白衫，容姿绰约玉立，只是绝的面容仍旧带着几分苍白憔悴，看起来中毒后他被秦翰折腾得不轻。

顾言之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睛，心里想着自己又是哪儿惹到这主儿了？

樊苏是个活得相当炽烈而鲜明的人，他一旦喜上了谁便会化烟火，义无反顾地燃烧自己，开最灿烂的朵。

他原本就是个万事不过心的人，叫他一起关心太多的人和事还真有儿困难。

“谢公有什么事吗？”顾言之轻微挑起角，礼貌客气地问。

谢云并未发现异样，只说：“可我总觉得事不是那么简单，那么密的算计，袁小缘不到。”

这是他们中毒之后的第一次相见。

以前一心以为他就是自己要攻略的对象，为了回家顾言之可了十成十的耐心，外加上对方的外貌的优势，顾言之忍起来倒没觉得有多费力。

心中一片悸动，他张刚想说什么，外面突徒然传来一阵杂的脚步声。

……他到死时，睛里都只映着秦翰一人。

房门被推开，谢云独自一人施施然走了来。

但现在复生以后，这双睛里的影只有自己。

这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原本也没有多大声，只是屋的两人均力，有一丝风草动都能够立刻察觉。

对视了一，何轶鸣再次纵跃上房梁，顾言之则赶将被脱的衣服穿上，系好。

谢云诧异地望着他，半天没说话，在顾言之将要失去耐心时才说：“那天被药的事现在由我来调查，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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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走过了这么多世界，除了谢云以外顾言之还从没曲意迎合讨好谁。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谢云这个冷淡别扭的脾气。

更何况他又不欠他的。

他话里透着谢氏独有的傲和藐视，谢云从来都是这样莲般在上的，纯洁而贵，在他的映衬那莲池底的淤泥便只是淤泥，不了他的人永远都是卑贱的。

“线索什么的，云不是已经都查到了吗？”顾言之问。

而现在那个被他摆在心上的人，是自己。

谢云直接坐到了他面前。

顾言之不自觉地又坐的端正了一些，

几乎在他一张的同时，便到一锐利锋刃般的视线正从屋梁落到他上。

何轶鸣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担心他会因自己是焚火教的人、因正邪不两立而离开自己的想法很无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