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块大大的乌云遮住，半月光都没有，更别提月亮。

他正觉得奇怪呢，他家公已经他手中盛的铜盆，转房间了：“我自己洗洗就成了，天儿不早了你也赶回去睡吧。”

“哎。”耿直应了一声，这就是他喜他家公的原因之一，樊公一都不气，也不用人伺候，耿直自由活动的时间比寻常贴小厮都要多。

一开始他还诚惶诚恐担心是自己照顾不周惹得公反了，也担心盟主会责备，但后来发现樊公是真的不喜有人在近旁伺候，就连盟主都拿他没辙，时间了耿直便也习惯了。

顾言之端盆回屋洗漱，并不知此时此刻惊风阁中有一青年面红耳赤，回房后便将扎冷里又在呼将尽的时候抬，再扎，如此反复折腾了数次才停住，只留扒着盆大气的力气。

第二日，世界度仍旧丝毫未动，顾言之开始刻反省自己的工作效率，觉要再激一些才行。

他开始变着法儿地去约谢云。

要么约喝茶，要么约棋，要么约赏儿。

反正谢公主持府中中馈，他有数不尽的话题可以同他聊，多在旁人中落得个谄媚奉承的名声，顾言之不在乎。

而谢云修养似乎也比当年好了不少，竟然也愿意跟他约，只是多数时候都是顾言之在说，谢公偶尔回应两句。

度仍旧一动不动。

顾言之急了，便开始跟谢云谈理想，谈望，谈追求，以期能够得知他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谢公从来不与他说这些，基本都在打太极，抛砖引玉这招不灵。

仅有一次，是他邀谢云喝酒，对方喝多了，睁着朦朦胧胧的醉，糊糊地说了一些类似于他已经无无求的话。

无无求可不行！

眉宇间明明有一愁绪，但这谢公似乎看什么什么表都很平淡，就仿佛真的没有什么能令他再觉得满足的事，时间久了，顾言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个二星世界，也不过是在拥有了大宝鉴后的第二个世界，度迟迟不动，倒不免叫他觉得焦躁。

这段时间秦翰都很忙，就连见天跟谢云黏在一起的顾言之都没见过他几面，只偶尔几次秦翰会在夜时悄悄摸他的房中，什么也不，只是看他。

那一日月白风清，二人在中饮酒，将谢公醉惺忪的模样尽收底，顾言之犹豫了一，伸手指轻轻抵在他的眉间，试图将那微微蹙起的眉抚平。

谢云登时就愣了。

他将那双好看的瞪得溜圆，缓缓抬手握住了顾言之的手指，手心微凉。

顾言之能觉到那只手的颤抖，便没有动，任由他握住，仍旧不忘纾解：“人生苦短，去日苦多，谢老弟你有什么特别想的事，一定不要犹豫，只向前便是，不行不是还有哥哥我呢吗，有什么难你跟哥说，哥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谢云两闪烁着光芒，勉严肃地问他：“你为何要帮我，要救我？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言之抓了抓，没说话。

谢云八成是喝多了，他死了的事是秦府的禁忌，秦翰令任何人都不得说去，就连谢公也此前从未在他面前提过这事。

看来今晚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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