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换洗。”

成暃心想，他这么坦坦地说了自己有，我岂能再糊糊？遂又拱手：“唐突请教，兄台真是……？”

少年：“弟是一只狐。”

成暃讶然，少年看了看他的表，又：“请兄放心，我们狐族，亦分各等各类，弟与那寻常俗狐不同，上没有腌臜气味。不信请兄凑近些闻闻。”

成暃连忙：“狐兄误会了，弟是见识少，之前仅在书本中读过狐族逸事，故乍闻狐兄真，有些叹异。望兄勿怪。”

少年上又光芒一闪，嘭地变成白绒绒的一团。

“我真，就这样了。”

成暃更加惊讶，笔记中常有狐仙故事，但前着脯端坐的狐狸与书中图里细细尖嘴的狐大不相同，尚是的如雪包裹着丰的，大尾盘在爪边，双耳抖了抖，就好像搔在成暃的心上。他忍着自己伸手去摸摸的念，狐狸上再光芒一闪，又变回方才的少年：“让兄见笑了。”

成暃：“不不，狐兄的真，甚可。小弟的意思是说，很。”

少年漂亮的睛又眯了起来：“弟虽然是狐，却不姓狐。我名叫李轻。”

成暃拱手：“弟姓成名暃，因未及冠，尚无字。再冒昧一问，李兄可是取狸为姓？”

少年摇：“不是，我以前有位朋友姓李，我那时候不好，过疥癣，旁的狐狸喊我阿秃。后来，我遇到了他，他让我到他家住，帮我治了疥癣，我当时还小。”抬手比了一，“才这么大。他叫我阿轻，还让我跟他姓。”

成暃曾见过几次年幼的小猫小狗，便想象了一幼狐的样，觉得一定很可，不禁微笑。

少年亦跟着笑起来：“对了，你说你没有字，但我有。后来我大了一些，他说我没那么轻了，就给我起了个字叫小重。他又说，这个重字，念‘众’，不如‘崇’好听，如果看见这两个字是一个意思，念来又是一个意思，更有趣些。所以就读成‘崇’这个音了。”

成暃称赞：“恍若轻云重叠叠，意境大好。”

少年笑得更喜了。

成暃听他说那位姓李的朋友，字字句句谊厚，怪不得待人这么好，原来是只和人熟了的狐狸，不由得更放松了，：“李兄的那位友人可就住在附近？”

少年神一黯：“他死了。他爹爹是丞相，惹了皇帝不兴，他全家都死了。我没有本事，那时候还不会化形，救不了他。”

成暃怔住，片刻后才温声：“世间多有无常事，李兄请勿太悲痛。”

他临行前，曾看了一些政事相关的书，本朝立国以来，并没有姓李的丞相。莫非是前朝？那前的狐狸可真年岁不小了，居然看起来还如斯稚，仙妖灵，真神奇矣，遂又：“况且凡人寿数，本就不过匆匆数十载，与狐仙相比，便如瞬消朝。”

少年看着他，双亮亮的，片刻后嗯了一声，将已烤的油亮的从火上取，撕开半只给成暃：“最好吃。”

成暃谢接过，少年自捧着半只撕咬，嘎嘣嘎嘣嚼骨声中偶尔穿木炭的噼啪。

成暃饭量不大，吃了没多少，就饱了。少年已将另半只啃的只剩几块大骨渣，转盯着成暃手中的：“你不吃了？”

成暃看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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