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药瓶的，一淡淡的药草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安。

芊芊撕一条净的衣角，在上面轻轻倒上一些药酒，而后握住了他的手开始包扎。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在睡梦中到了疼痛，芊芊立刻停动作，屏住呼。

直到他的手指再次放松，她才继续行包扎。

用布条仔细缠绕着他的手腕，尽量让每一圈都贴伤，但又不至于太，以免影响血的通。

芊芊动作很慢，却很是熟练，熟练得自己也有些惊讶，像是此前过许多次相同的事。

没有多想，将布条打了个结。

目惊心的红被净的白取代。

包扎完毕，芊芊托着那只修的手，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成果。

虽然缠着白布条，一看去显得不得了，只要不是傻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的伤势不会再恶化去。

就在她心中的愧疚略轻，放男人的手腕的一瞬间，那只手突然抬起来，把她的手指给攥住了。

攥得很，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芊芊愣了一，抬起，正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睛。

他醒了。

的羽睫不自知地轻颤，黑的睛里带着初醒的光，如同浸了两溶溶的冷月，神清冷，但更多的是一邃和专注。

他没有立刻开，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仿佛要把面前的这个人地镌刻在记忆之中。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像是在揣了一只活蹦的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语，只能回望着他。

谢不归看着她，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一个淡若霜雪的笑。

似那窗台上的雪霰，一就消散了。

男人薄开合，从咙挤来的声音，清冷微哑，带着一丝痛苦和自嘲：

“看来……我真的疯了。”

无可救药到了这地步。

竟然幻想她死而复生，活生生地坐了起来，还给自己包扎伤。

举手投足都是对他温柔关心的样。本就不像她。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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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芊芊坐在原地, 心中千回百转。脑海中，一连数念闪过——

躺去继续扮演尸？不不不，那样太牵了。虽然能暂时避免解释, 但终归不是久之计。

开诚布公地坦白一切？可, 万一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怎么办？皇帝在她手上了事，背后的那些人更有理由攻讦南照。

逃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 立刻离开这里，带着朝贡队伍溜之大吉？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了决定——转就往棺材外爬。

“等等。”他突然叫住了她。

芊芊此刻已经站在了棺材外面, 闻言脚步一顿，心中一。

谢不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后，被烛火拉的影笼罩着她。他脸苍白, 呼急促, 中闪烁着复杂的绪。

“梦也好……幻觉也罢……”他低声说,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芊芊心中一动, 莫非他以为自己是在梦？

谢不归心如雷, 呼急促, 脸上冒汗。他不敢眨, 生怕一眨，她就会像他在仙游观梦到的那样，如烟雾一般消散。

“你是来索命的吧？”

他轻声问, 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

芊芊闻言, 心中一阵震动。冤魂讨债，厉鬼索命，这个理由似乎比先皇后死而复生更有说服力。

“想不到皇帝可以自欺欺人到这地步, 连理由都替我想好了。”

她心中暗叹，既荒唐又心酸。

在她恍神的片刻, 谢不归已经走到了她的边。

“对不起，我……我会去死的。”他一边歉，一边解了自己的衣带。

谢不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衣带绕过芊芊的手腕，又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轻轻系住。

他的动作快得本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跟你分开。”他再一次歉，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恳求。

芊芊受到手腕上的束缚，低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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