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有活死人白骨的圣药。有的不过是……”

“以命换命。”

郑兰漪的问题，芊芊并没有回答，她踏门外，风动上衣裙飞扬，雪落在裙裾上顷刻化，便成了一抹血痕。

心中只是想，这裙这样的红，原是用胭脂虫染来的。

只有用胭脂虫染，才能使裙呈现一鲜艳、饱满的红，且对织的影响极小，通常能保持原有的柔和光泽。

传说中，胭脂虫染就的衣裙。

永不褪。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穿过一次，这样的衣裙，是什么时候呢……

是大婚。

芊芊仰望着那一明月。月光飘落的雪片片晶莹，闪烁微光，恍惚如至当年。

红烛照的夜。

“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那时，那个郎君站在她前，低低诵着，耳尖微红。

而她思维跃，笑嘻嘻地接了一句。

“生当复来归，死当相思。”

却叫他轻轻捂住了嘴。

郎君睫蜷曲，眸是那样，那样，他温柔地说：

“嘘，这两句，忘了吧，芊芊，”

“不要记，永远不要记。”

-

战事是后半夜起的。

踢踢踏踏声伴随着儿嘶鸣声，战鼓擂动，攻城的号角响，箭矢如雨。

守城的士兵一波接一波地倒，满地尸和鲜血。

城墙之，喊声震天。

“大魏皇帝遇刺！杀啊！杀城，取皇帝首级，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

“杀！杀！杀！”

“叮！”她鬓边的一朵银被矢击飞，坠落在地。

旁边挟持她的士兵倒去，着一支利箭。

很快便有另一名士兵替上来，挟持住她。

血过脚边，浸了鞋袜。

突然，有人悚然一声：

“那是、那是大魏皇帝？”

“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