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别开脸：“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她开始观察周围环境。试着起，脚踝倏地一阵刺痛，她失了平衡栽倒去，好巧不巧砸在谢不归的上。

他闷哼一声，却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你就不能好好待着！”

芊芊脆也不动了，看这悬崖底空间封闭，只能从上边去。

只是，他们一个“瘸”。一个半不遂。

要怎么上去？

她心中烦闷不已，一转，又对上了谢不归乌黑的双。

他就没把视线从她上移开过。

睛在他上，芊芊也没办法给他挖来，只能问：“你怎么会现在这里？你到底是来什么的？”

“……”她好像很不客气。

芊芊想了，抬手抓住他的衣领，近他的脸低低说：“快说，你应该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她另一只手在他脖旁比划着，威胁的动作。

然后她就看见谢不归脸上那抹红更了，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睫像是云雾那般围拢着睛，瞳仁很大也很黑，净得像是浸过月光的玉石。

平心而论，他实在是生得好，不然当初也不会迷得她转向。

“最烦言而无信的人，”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忘了。”

——陛，我们重新把那个孩生一遍吧。

——请陛，幸臣妾吧。

“……”

芊芊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惦记着跟她生孩这事，震惊非常：

“你是不是摔坏脑了。”

她怜悯地看着他，“回记得找郎中看看。”

他倏地掀起睫，神像是刀片那般嗖嗖地飞过来，一瞬之间，锐利光华，生动潋滟至不可视。

在她不卑不亢的回视之，又偏了偏脸，缓缓地合上帘，睫在投影。那一抹红在他脸上更加明显。

他压抑在咙里的闷声更加明显，呼哧呼哧，似气得不轻。

“陛——陛！”从上边传来惊羽卫焦急的呼唤。

声音在空空的悬崖底回，震得枝条扑簌簌的，又是一团雪落。

“别喊了，再喊你们陛要血尽而死了。”芊芊拂开肩上的雪。

上边人静了静。

“还请宸妃娘娘暂时照顾陛，”那声音沉重，“属这就带人接应，稍等！”

芊芊不由得再将视线投向男人。

他虽然得和风细雨，五官堪称秾丽，却极，大约是那军队里历练来的，伤再重也不吭一声。

她缓缓问：“你为什么对空见法师动手。”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芊芊还有些发麻，好端端的和尚都快变成糖葫芦了，那么多血不会死了吧。

她还记得他灭佛杀僧是为郑兰漪，人人都说当今天，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这一怒，也怒的太久了吧。

就连路边遇到的一个和尚都要赶尽杀绝。

她忍不住：“是不是人家剃个光，都犯了皇帝陛您老人家的忌讳啊？”

他淡哂：“你懂什么。”

在她没好气地看过去时，又轻轻地垂睛，抿：

“他是我生父。”

谢不归脸不好看，隐隐的不愿提及往事。她皱眉。成婚那几年他也确实很少说家里人的事。

但她能受到他的童年过得不是很好，想必是过过穷苦日的。若他从一开始就生在炊金馔玉的谢家。

桑养蚕、宰羊剖鱼、木工编织、行商坐贾……

她相信换作那位谢家的嫡公，定然不会似谢不归这般通，仿佛是那与生俱来的技能。

正因如此，她才会对他真正的份毫无察觉。

他伪装得太好了。

谢不归疏离，不集会，喜独。

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哪怕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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