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挣扎了几秒。

他再次严辞拒绝：“用不着你。”

然后说完转就走。

那天过后，又是两天的无功而返，要是再找不到梁暮云就要离开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傍晚，又空手而归，梁暮云走民宿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

是前两天说帮他找钱包的那个少年。

民宿老板没和他坐在一起，离着八丈远躲在炉边烤火，看他来，才又有了动静。

“找你的。”

梁暮云看向少年，皱着眉，没说话。

少年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冷看了他一，拉上外拉链，说了句：“去说。”然后着梁暮云的肩膀率先走了去。

梁暮云犹豫了两秒，跟上了他。

空旷的院，梁暮云站在少年后，对方正抬看着他们的夜空，梁暮云没心欣赏，刚要开，少年却抢先说：“你听说过我了吧。”

不是疑问句，是当事实在陈述。

梁暮云没答话，少年也没等他，自顾自说：“我叫夏陵，他们给我起的，不过一般没人叫这个名字，他们喜背后叫我‘那位’‘他’或者些什么，都是份的代称。”

梁暮云问：“什么份？”

“山神。”说到这儿夏陵自嘲一笑，“哪有什么山神，不过他们都说我是，那我就是了。”

看着是个小孩没娘说来话的故事，梁暮云没兴趣听，也对夏陵没有兴趣，打断说：“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夏陵转过来看向他，神竟有些恐惧：“因为我要十八了，过了十八岁，我就不是山神了。”

梁暮云看他也不像很喜的样，不解地问：“那不是很好？”

夏陵想笑却已经笑不了：“好？没人知上一任山神都去了哪里，是什么场，我不想和他们一样，凭我自己我不去。”

“所以呢？”梁暮云问。

“你能不能带我走……”夏陵的语气没什么底气，显然他也知自己是个大麻烦，“没人会找你麻烦……他们都不会离开村，只要……只要尽快离开这里。”

面对他希翼的神，梁暮云沉默了。

从一个封建的村落，带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

他承认自己心了，他的弟弟来自这片土地，他没办法对夏陵放任不。

见梁暮云松动，夏陵试探说：

“明天，你在民宿等我，给你钱包？”

时间慢慢淌着，夏陵几乎窒息，直到看见梁暮云好像了，他轻呼了一气，脆利落地离开了。

小小的影走在茫茫的雪地上，旁是各家挂着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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