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品刚肚，贝麦的睛亮起来。这些明明都是普通的材料, 组合起来却异常味。

“这个茶？倒是比其他东西味许多。”

“很兴您能喜，我会给您带一些回去的。”

“不错, 你很有, 比其他人讨喜多了。”

有这一杯茶在, 贝麦看对方顺许多。气氛不复之前的僵。恶神懒洋洋地靠在椅上，侃侃而谈。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只要和我合作绝对不会吃亏, 就算其他人能给你再多东西，但我告诉你的消息才是独一无二的。其实我和那家伙说不定很合得来, 祂接替的是我的位置。看在你们诚心发问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回答一吧。”

他抚摸着自己的嘴，充满恶意的笑：“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善良]？”

梅森神微动，立刻意识到他想说什么。贝麦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去。

“公正、怜悯、好心？还是说——骑士？”

“不不不。善良是与恶相反的东西。如果这个时代残暴嗜血、谎言弥漫，那么恶才是这个世界的善。相反。正是因为由正神们负责制定规则这个世界。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尽祂们想尽办法维持善的秩序，但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缺乏恶的。”

“我所代表的是天真之恶。生命从诞生起就互相争夺，为了活去而拼尽全力。羔羊们生后的第一件事是互相抢夺母亲的□□。一个人之所以为善，不过是他所得到的东西过于丰盛。倘若从小没被他人给予过，自然会将手中的东西看得很重。”

“好东西人人都想抢过来。就算的确有圣者存在，也一定有一瞬间与全世界为敌，拥有想要独占的东西。这是生的本能，也是一切的源。”

“因此，你们差不多能意识到一件事了吧。”

贝麦勾起嘴角，嬉笑着说残酷的话。

“善想要击败恶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可以占据短暂的上风，但绝不可能杜绝恶的滋生。也就是说，祂是绝·对·不·可·能·被打败的。”

为此惊恐吧、为此绝望吧、为此落泪吧。

就算答应了帮助人类，贝麦的本也没有消失。祂天生喜混，无时无刻期待着生灵的惊恐与对立。但乎意料的是，面前的人类并没有为此惊慌失措，反倒是赞同地了。恶神脸上的笑容顿时一靡，顿时觉得兴致缺缺。

“人是很复杂的生，不能将好坏两者割裂开来。坏并不意味着错，正是因为有望才会步。有劣才会不断地前。黑将白衬得更加耀，夜晚让白昼看起来更加璀璨。人是由两者结合起来的，一切不能以偏概全。所以无论是上个时代的法，还是这个时代的法，都是错误的。”

“哦，那你想怎么办？”

梅森不假思索：“杜绝特权，实施法律，教导人，改变现有的制度。建立不再以血脉者为心，而是以人为心的系。”

恶神挑了挑眉：“那些有实力的人可不会愿意屈居人，当普通人的狗。难你要凭理想两个字说服所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