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从泥沼中救来。只是有时候需要一小小的帮助。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守墓人上上地打量对方，随后摇了摇：“我没从你的脸上看谎言，但这样能带给你什么？上任万事万能之主起码需要教会，可你亲手毁掉了信徒们对你的信任，净化污染而不求回报，这样的存在在我看来，甚至比那位神明还要可怕。”

“没人知你想要什么，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贵族协会现在是由那个叫梅森的孩决定吧？作为决策者来说，他有些太年轻了。如果是我，不会将希望放在你上。”

“除了人类自己，谁都不可能成为人类的希望。”

“你留我说这么久话，总不会是为了”

“我想邀请你打一个赌。”

这句话让守墓人想到了另一件事，他的神古怪起来：“你们群星之地的人都这么喜找人打赌吗？”

银发神明茫然地看着他，后者耸了耸肩。反正拖延时间对他来说肯定有好，于是痛快地答应来：“你想赌什么？”

银发神明望向海中，金光辉蔓延变化，遮住了祂的神。但声音仍旧很清晰。

“就赌在没有我的帮助，她们能不能杀死海神。如果我赢了，你们都会死。如果我输了，我就放你们走。”

永恒听完就觉得自己这方已经赢了。两大家主联手都落在了风，更何况没有神明帮助？

可守墓人的脸十分难看，他地看了迦南一，这才应好。仿佛要输的人是他们自己。

永恒不解，悄声问：“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

守墓人轻微地摇了摇：“艾博给你的护符可以准备发了。如果这两个家族拿族灭的决心，赢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我们。”

永恒悚然：“他们真敢这么？那可是全族上一个不留！”

“不是他们敢不敢这么，是他们已经在了。”

海风呼啸着涌来，永恒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半晌才分辨来那是歌声。

——那是海妖的歌声。

海中妖的唱缥缈虚幻，字字带着锥心之痛。宛如泣血的鸟儿声嘶力竭，随风幽幽地飘海中。

小的影站在金屏障后，再次起了舞。她的舞姿不甚娴熟，歌声早已嘶哑。

孤独的歌声还没穿过屏障就被散了。力竭的祭司们看着后辈，底满是痛心：“莎儿，祭祀之舞所能引动的汐本无法与海神大人相比。你的歌声也无法被现在的祂听到。我们太弱了除了家主，其他海妖本不可能和海神大人对抗。”

莎儿抹了一把脸，海和泪混在一起变得漉漉的。女孩盯着那个恐怖异样的影。脑海中却浮现了海中的石像。

她见过的，她知真正的海神大人是温柔的神明。她知这一切是疯狂的、错误的。她们与敬的神明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