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他转过来：“又见面了，雪莉雅小。还是红茶吗？”

“谢您的细心，这次由我自己来就好。”

雪莉雅坐在桌边，拿起了茶壶。这在贵族的往中是有些失礼的行为，暗示对方的款待不够周全，好在对方并不在意。

少女也有些无奈。这位公爵地位崇，虚弱，总不能指望对方站起来给自己倒茶。至于叫仆人来，目前为止她只见过守在门的骑士。为了避免尴尬，还是由自己亲自来吧。

有女仆在，雪莉雅很少亲自泡茶，但这绝非其泡茶技术不好。相反，她是特意上过茶艺课的。少女敛袖持壶，汩汩茶注杯中，氤氲开气。

姿态，神，整官无一不。恍若一尊上好的玉石雕像。她能够觉到公爵的目光正落在自己上，因此抬眸回视，大大方方地微笑。

“上一次见面时，我还没有料到您会这么快牌，说了许多幼稚的话。希望您没有在喝茶的时候偷偷笑话我。”

“您说笑了，我怎么会嘲笑一位淑女呢。”

亚麻发的贵族眸笑。贵族之间的际自有一模式：隐蔽的自我挖苦和歉/得到对方的安与谅解/用其他话题寒暄和缓解气氛，再转到双方最重要的话题上。对此，雪莉雅早已熟稔于心。但今天的觉分外不同。

在她开后，新公爵从容不迫地回应着每个话题，恰到好地微笑与打趣，每一幕都完得像是舞台上的人偶。在剧作家手中上演着适合的舞步。因为太过顺利，反而让人有虚假的完。她慢慢停了来，双眸凝视着面前的公爵。直到对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

“怎么了？雪莉雅小。”

“没什么，是我冒昧了。像您这样的人应该已经看穿我的来意了吧。”

是的，这就是对方为了给贵族协会面的表演而已。自己再多那些无用的作仅仅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奔主题，更能获得对方的好。

雪莉雅立刻想通了这件事，改换话题：“既然您都看来了，我们就直接踏正题吧。协会希望能够与您详细谈谈净化机械的事。”

对方挑起一边眉，随后放了来：“我以为协会只要有教会就够了。”

雪莉雅端起杯了咙，闻言轻轻一笑：“呵呵，您说笑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协会本不用等到现在。之前就能答应教会的所有要求。贵族协会想要的并不是教会的分权，而是将其纳自己的一分，让教会成为协会的附庸。”

“在上任教皇陨后，由于各原因，教会始终没有选合适的继任者。此后又经历了新神发言和新教分割事件，这对贵族协会是最好的机会。只要稍微伸援手，就能得到教会的激/承诺甚至一分作权。从始至终，协会都没有让教会彻底退场的意思。”

一个统治人类世界数百上千年的组织究竟有多么恐怖的底蕴？

雪莉雅只能说，教会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违背公约，一定要置梅森于死地的地步，否则光她知的必死污染就有不十来，如果能够接受代价，其数量更是往三位数冲。

“你的措辞听起来不像是为协会发言，不过没关系，让我们先来聊完这件事吧。贵族协会想要什么？”

“协会希望您能向机械城提供足够的原料，保证净化污染装置的制造与普及。如果您愿意向贵族协会开放开采源，协会将很乐意付令您满意的筹码。”

雪莉雅微微倾，有意无意地拉近了双方的距离。着微笑的眸望着梅森，好似一池柔的波。

“领地，权力，力量，财富，地位与…无论您想要什么都没问题。”

公爵脸上保持微笑，看不认可也看不否决。雪莉雅沉心来，继续娓娓来：“您对此有什么想法？”

“我很谢教会的诚意，不过，我的确有几个要求。”

“首先，贵族协会必须断掉与教会的联系。我要的不是藕断丝连的暂时分离，而是彻底割裂关系。”

“恕我直言，我知您与教会有不小的仇怨。但对于人类来说，教会有不可缺少的价值。为何不考虑握手言和呢？就算你们现在闹成这样，想要解决仍不是什么难事。难说…您就是想把教会赶尽杀绝，将其势力收归于手中？”

“您说笑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是我与教会不能共存而已。”

“这个需要协会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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