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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烈雷（二）

“有上人，晨若芙蕖之招摇，寐若芍生之姹紫。”

——

沈约望向面前的蓝衣男，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龙君则从盆之中一步跨，已是站在了少年的面前。

“师父何来？”沈约轻声问。

面前的男却良久无言，沈约偷偷抬起，望了龙君一。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龙君穿着颇为隆重，似是盛装行，就连往日素雅的纯蓝衫，也绣上了什么鸟鸳鸯。

不过也可能是他目光短浅，看不是什么神鸟。

他的衣袖蕴了几丝金边，而一如瀑一般的发，平日颇为随意地用一条玉带梳着，这回则取了三两支雕工的玉簪，束了起来，盘了个颇为端庄的发髻。

今日的龙君，真是殊为貌。

沈约在心里悠悠地合计。

只是，面前的男久不说话，让他没来由地一阵阵的发怵，他刚想开再问，又想到往日龙君的态度来。

不由得又将话咽回了嘴里。

“赠你光原石，你为何不用，直到如今？”面前温的声音悠悠传来。

光原石？沈约想了想，才想起说的应当是那一枚被杂在一堆礼之中，极为不稀奇的卵石吧？

只是，他如何知，这石还有这等妙用？

沈约暗暗发苦，但还是抬起，望着面前的男，笑着试图岔开话题，：“师父，那本就是我的东西，哪来的送，多是归原主吧？”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却不想，龙君望着他，面上没什么表说：“你送我的，便是我的，哪来归原主之说。”

沈约脸上一，竟是不知如何回应龙君的直了，他满以为，往日里谦逊恭敬著称的他，说起男扮女装之事时，应当还有三分顾忌，哪里想得到，

龙君早已打定了主意，他是杀伐果决的天之骄，于于，也向来分明。

他远在尘世之外，更是不必在乎世人言语。

沈约到底是失了策，只得又悄咪咪地看了龙君一，却看到男原本一成不变，譬如冰山的脸庞上，罕见地掠过一红。

这飞霞，自他的面容，蔓延到了他白皙的颈项。

“光原石……”沈约挠了挠脑门，将目光移向别。

龙君却抬手着一块小小的宝石，看着他说：“我曾于学堂之中，讲过世间宝石，其一便名曰‘光’，盛产于大荒云雨之乡，偶尔散布于名山大川。”

他走上前来，靠近正低眉顺的小徒弟，随后轻声说：“可是偏生有个懈怠，当时除了与龙四调笑，便是睡得呼呼作响，好似一小猪，气得本君只得将他罚去走面。”

他说着说着，语气渐：“谁成想，他对着走廊仍是涂画了起来，画的乃是个老学究，生了一对龙角，满的之乎者也。”

沈约脸上一红，他只觉得面前的男吐气甜腻，是如兰似麝般的香气。

传闻神龙天生便生就龙涎香。

他不由得暗搓搓地看了一男轻薄的嘴，没来由地，竟是在脑海里翻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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