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时候他就看着我，我看着他手臂上那条青龙。

他问我手怎么了，我说饭到的，他念叨我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说你知的，我饭就那样，停了两秒他嗯了一声。

然后我们就都没说话。

141

吃完饭我们一起洗了碗，每次都是他洗第一次我洗第二次，我们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会站在大一的那个槽前上围裙，朝我偏一，我帮他把带系好，又转过背对他，等他帮我系好围裙。

我站在旁边的槽等着他把脏碗递给我，清洗净然后放旁边的篓里等着滤好。

稀里哗啦的声和瓷盘轻轻碰撞的声音中，我忽然觉得我们这十年就像这些碗。

脏了，上泡沫，洗净，放回去。一次拿来用，又脏了，上泡沫，洗净，再放回去。

所有的程都那么熟悉，因为熟悉所以简单，重复太多太多次以后，我忘了我在什么，只记得我应该怎么。

走了神，所以有只碗没放好到地上去摔碎了，我看见他皱了皱眉，但看了我两竟然也没说我，只是让我站着他来收拾。

他来的时候我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捡碎片，他把我抓开，看见我手上都被割血了，特别疯地凶我：你有病啊拿手去捡什么不知痛是不是？

我听他吼那两声心里替他舒服了，我说外面有我之前着了拿的纱布，他又冲去把那包药拎来，特别暴地给我摁着血。

我说你轻儿啊不知能疼的吗，他又松了力气跟我说对不起，那语气比我还。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俩都活得很糙，本来一个人的时候就够糙了，两个人加一块儿正好一起犯糙。家里别的没有，药很多。什么胃药冒药跌打损伤药，止血的止痛的绷带酒碘伏，总之就是各预防我俩谁又去打架了，谁又一不小心摔着自己碰着自己了。

要是没这药，我估计我们都是不会的那人，伤了就伤了，晾着吧。

我以前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跟他在一起之后才知他也是这样。我和他说过，我说我觉得你有偏执，你觉得呢？

他问我偏执是什么意思，我说大概就是固执的意思吧，可能带彩。

他说，那可能是吧，但也分事，比如你的事，那我肯定偏执。

他说完这些我就拍了拍他脸。

那时候我也不是特别懂偏执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慢慢明白，他的偏执是认准一件事就往死里，到他觉得最好，认准一个人就怎么都不放手，不怎么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他。

142

我们一人抬了一把躺椅到我家楼，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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