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就是觉工作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控。”

夏嘉扬：“你是导演，怎么会掌控不了。”

“导演也掌控不了。”李凭风转看夏嘉扬，微微笑：“前面两戏我都是导演，那时候因为资方有要求，我掌控不了，现在是……”

“是什么？”

“觉自己才华不够，掌控不了。”

两人的脚步缓慢，风拂面让人清醒，在这个车龙的城市有太多天才太多者。

在这样散步的夜晚，对着楼大厦说一句自己才华不够，倒也应景。

李凭风没有收到夏嘉扬的回馈，倒也不在意。

他明白自己曾经的灵气在逐渐消散，但是这几年专业能力又没有提升上来。

是的，投资越来越多，设备越来越好，剧组越来越大，但是一个导演的思维、调度、对市场与艺术的把控完全是走歪的。

“你知么，”李凭风继续说，“那戏播，就是《忆九天》播的时候，我看着网上的恶评，其中有蛮多说得很中肯的，我看着看着，竟然萌生去拍个拿奖的片证明一我自己。”

夏嘉扬：“漏雨的家，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的那吗？”

李凭风：“……”

夏嘉扬：“ok，对不起。”

“那怎么没有去呢？”夏嘉扬问。

李凭风：“肯定拍不好，我没那个本事。”

夏嘉扬想要张嘴调侃资本家又失眠了之类的话，但是话到嘴边说不来，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拍的这个不好吗？”

李凭风这才转过来看他，熟悉的开朗笑容，工作了一整天的脸上有疲惫，还有属于社畜的油光，但夏嘉扬觉得这样笑起来好多了。

李凭风说：“好啊，我是觉得好，但是拍着拍着，我发现这个剧的灵魂不在于我。”

“嗯？”

“这是一很女视角的戏，当然我并没有任何要蹭女题材的意思，只是我从小是老妈和带大，边也有很多女朋友，我觉得还有太多女视角值得拍的东西。”

夏嘉扬认真品味了一：“是的，这不是很好吗，市场上也需要这样的作品。”

李凭风：“但我还是太想当然了，你来给我改剧本，然后女演员们围读、组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女孩是这样想的，她们的参与让这个剧更好很有灵魂。却与我的才华无关了。”

面前是一个大的十字路，过了十字路有直达夏嘉扬家的地铁站，他停来，轻轻拍了一李凭风的肩。

“嗯？”

“好风凭借力，送你上青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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