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似的？”越应扬又嗤。

怀寒疑：“饺，好吃么？能拿神仙的？”

——

“客官，你说那神仙饺，我们这真没有。莫不是……驴？”

店小二歪歪脑地猜测，也不放过一个拉客的机会，地请他们坐。

怀寒刚要开：“不……”就被捂住嘴。

越应扬一应了：“对，驴，给他。”

这回可算是他们付了账，不会又吃白还捞钱。

怀寒持：“我可没有同僚是驴。”

“即刻便有了。”越应扬答。

怀寒大惊。越应扬不会要把哪家的驴妖送上天吧？天帝定然不会允的！

“吃你的。”见怀寒那副模样，越应扬认定这小神仙又想到天外去了，一饺他嘴里。

“咕噜噜……”一嚼嚼，在妄境中却尝不来味，怀寒不大乐意吃了，闲敲木箸落在碗碟上，渐渐奏一串乐音。

空灵传响，由远及近，由浅地奏鸣，为繁城的繁华时代增。

曲中的时光便从这小肆，淌过了几条岁月河，夹杂或是古远或是前的回忆，送走了代代有人。

红颜枯死，郎君常青。

“阿炎，你可以回家了。”

当年的华姑娘已经了暮年，从桃红的初走到暮秋，正缠绵在病榻，一卧不起，跟边的人嘱咐。

羿炎一时没话说，只握着那只微冷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侧目不知在想什么。

表还是那样难看，像谁不仅欠了他钱，还欠了他八辈似的。

怀寒瞧不见华的脸了，只趴在越应扬上往里瞄，一时都安静不少，害怕惊扰了这对要离别的夫妻。

尽已经是过去了。

华的声似乎带笑：“这一生，我很幸福，也很庆幸。”

“活够了，快去找阎罗报吧，再晚一会儿就得永远在那当苦力了，累不死你。”羿炎依然讽。

怀寒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悄声问：“阎罗真的那么凶？我要是哪天也去了怎么办。”

“鬼界事的不是阎罗。”越应扬纠正，又一弹怀寒的额，“神仙去鬼，没息。”

怀寒捂着微红的额：“我真听说过有神仙被贬了，死了，去鬼界当差的。”

“那也不到你。”越应扬微扬，似不想再争论，着怀寒手腕一锤定音，“充其个小妖。”

“哦？”怀寒眯眯睛，笑靥凑近，“这话之意，是不是说妖界永远是我的后盾？”

越应扬终于看着怀寒：“妖王永远是你的夫君。”

说罢，便住了怀寒的，让他接着看这一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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