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碰见机遇，都有掌握住的。

十五笑：“担心我？”

“坐馆听起来是好，有权有势，不过事多麻烦，不自由，很多事就不能任由自己心意来了，什么事就要先为堂想，你的脸面就是堂的脸面，离港这么多帮派，讲究起来就很麻烦”

宋玉珂往上收了收手，手里的可可不太方便，转手自然地递到了十五手里，十五举着杯，盯着宋玉珂来回倒着手，又收缩起手腕绑，一看就是打算很久的样。

宋玉珂不置可否。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宋玉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你认真说事。”

“当然是不兴啊。”十五无所谓：“不过毕竟我是她，她不兴就只能憋着，今年不着她，等两年后的两年后吧。”

十五看着宋玉珂，微微张合的嘴最终拉成了一个浅浅的笑，开着玩笑：“应该说我们有缘。”

听着像是撒。

宋玉珂好奇问：“话事人的权势和红是天差地别，你怎么一都不想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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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事人就是十八堂的门面代表，事就不能和自由一样无所顾忌，这个位置确实不适合十五，那个位置犹如绑住了她的手脚。

这好事能上她，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宋玉珂觉得自己值得，她能走到这个地位，也算是险象环生了，不仅仅只是因为‘被恰巧看中’。

宋玉珂遥遥看向海上翻飞的白影，像是慨似的轻叹一声：“那真是托了你的福。”

“柳山青以前问我不话事人，我说不。”十五看向宋玉珂，“大概就是因为我不，她想找一个合适的人话事人”

“那还能怎么办？”十五靠回椅上，“立储一定，话事人基本就变不了了。”

看到她的动作，脱手，从袋里拿另一只手，拉过宋玉珂的手帮她穿好，“你想要，满月想要，这位置落在你们两个谁手里，我都替你们兴。就是我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里是乔千屿的地界，你自己注意。”

“知了。”

宋玉珂瞥她一，“她就忍了？”

“到时候十姑是不是就盯上你了？”

于是宋玉珂就这么突然现在了十八堂，被柳山青看中了。

十五的气息突然靠近，在挨到宋玉珂耳边的时候停住，轻声警告，却带了别的意味：“我不想你见她。”

宋玉珂把十五的脸往外推推，这里来去的路人多，后面都是自己馆里的人和十五的人，她多少觉有不自在，很快转开了话题：“对了，满月呢？对你立储这件事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