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手心几乎在这几秒的沉默中要滴落汗珠来，她抬小心翼翼看向柳山青，只看她垂首看画，提着笔半晌不动，像是思索，又像是在等待。

“山。”

柳山青不理会她的讨巧，把桌上的画放到一边去，坐回到椅上，屋里透来半面光亮打在她的手上，明明暗暗中晃了几，再次从昏暗中来的时候，指节上卡了一圈素银。

像是随一句询问。

宋玉珂压着手帕卷起手指，悻悻收回刀，一可怜的表，看着像忍着伤心，轻声问：“山，我要是想不明白，您会不会真拿我杀儆猴？”

宋玉珂等不住，于是开：“金家和陈家来往亲密，小溪和陈家好，招待的时候，什么话说去，大概自己也不会注意……门童说那一天陈家早早来到白猫馆等着了，金家预备了这么大的事，陈家不会一都不知……”

宋玉珂不信，但没再继续追问，反而像是松了气似得笑了，语气轻：“我就知山舍不得我。”

宋玉珂接回来，想学着她的样转一个刀来，半圈没卷去，手指就先破了，她“嘶”了一声，“好难。”

“没人教，要走不少弯路。”

宋玉珂这一刻才彻底松懈来，她背着手，净手心上的汗。

“不会。”

宋玉珂，准备继续说，柳山青打断了她，‘嗯’了一声，“那就是她了。”

柳山青本不在意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只需要拉一个人来代就行了，而那个人不论是宋玉珂，还是小溪，对柳山青来说都是一样的。

“是。”

宋玉珂微微扬眉，捧：“山，你连这个都会。”

宋玉珂拿刀，递上去，“我在白猫馆，用这个足够了。”

柳山青接过来，拿在手上转了两圈，手指翻转着转动两刀柄。是和东货仓的铁匠差不多的招式，只不过柳山青的手法稍显生疏，但也足够支撑她玩两圈来了。

柳山青看她，盯得宋玉珂有些发了，宋玉珂觉得这招估计不好使了，正要垂，柳山青开了。

“后面的事，十五会教你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很久没用这刀了。”似乎打了两圈有些熟悉了，柳山青转了一个很漂亮的收刀招式，合起蝴蝶刀递回去，“学到了就是自己的。”

柳山青扔过来一张手帕，意有所指：“不明白的事多听多看，实在不懂可以来问我。”

悬空的烟熏薄薄一层白烟，柳山青的上半张脸隐没在了暗，时而圆鼻尖和微张的。

柳山青抬手停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没必要再落笔了，于是放了笔，开启了新的话题：“昨天领的是蝴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