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警显然也不是好惹的，警抵着女人的咙，狠厉重复：“蹲回去！”

宋玉珂换上了一副可怜急切的表，“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小孩，姨妈是个瘸的，三天，等我回去了，她们得饿死了。”

“警官，看你这个年纪也是废土期过来的吧？手上没沾血啊？”

这里来往的人对穷人来说都可能是贵人，跟一天就能换来一年的不愁吃穿，就算不卖，在大佬面前混个熟也是好的，没有比这里更快的板了。

钱虽然重要，命更无价，等十五来抓她，那就是翅也难飞了。

“警官，你们什么时候招聘啊？”女人毫不畏惧地支着手，另一只手还伸栏杆摸了女警肩膀上的袖章，似笑非笑，“哇，好威风哦，我也想。”

“蹲回去——”

“警官，给一张报名表啊，我也要为人民效力啦——”

请茶

一夜灯火辉煌，聚着全城的光，像话本里的皇城相府。

“安静安静！”几个女警举着电冲来，打得栏杆哐哐响，“还想不想去了？！都安静！！”

十八堂是离港最大的势力，盘踞在中环路的正中间。老城楼，新大厦，别墅四合院，公路四通八达，占了聚宝盆的位置，供奉的是观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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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以前，宋玉珂就没看到廊尽的电梯开过。

又是一场七嘴八的骂街，宋玉珂排着队把吃完的饭盒放收纳箱里，瞟了一开始打饭的女警，慢吞吞地挤过去。

唯一能安到她的是，倒也不是只有她没接到，是所有人都没接到。

白猫馆是十八堂的产业，也是低保区唯一赚快钱的路。

宋玉珂来白猫廊还没到一周，本以为白猫廊没有传言中的一日斗金，好歹也有个百八十吧，谁知一周以来一个客人也没接到。

“警官，行行好，帮帮忙吧。”

一瞬间爆笑声炸开，女警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后面的大门转角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女警的脸一瞬间就难看了，于是，那个女人笑的更猖狂了，“哎呦，我记得警官是很正义的嘛，现在什么人都能警官了呀，杀过人的警官诶”

女人讥笑着，学着警察的语气，特意拉调，大喊着，旁边的人都跟着起哄，“蹲回去罗——”

“是不是报名就可以？给我来个报名表怎么样？我们好好同事呀？”

宋玉珂一咬牙，“我就这么多了，你想要别的也可以。”

宋玉珂握住警察的手，去了一张叠得很整齐的方块红钞。

“警官，有没有办法可以早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