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冥纸冥币，方草扯着袋的一边提手往旁边的店铺张望。

齐砚把袋接过去。

走到帽店门前，看着门架上挂着的几只草帽，方草拿一到自己上，转问齐砚：“怎么样？”

齐砚笑着看她。

“很奇怪吗？”方草着把帽往压了压。

齐砚走近：“好看。”

方草笑：“这是用麦秆编的，我们村里的老都这个。”她摘帽，换了一上：“这个呢？”

“都好看。”齐砚把帽檐往上掀了掀。

方草用脑袋碰了碰他，把防风绳勒在上：“哪个更能挡脸？回村里时，以防万一。”

齐砚打量了架，上前摘一。

“这个小帅哥真有光，这款帽就剩这一个了。”应声而至的老板娘来招呼客人：“前几天才的货，一共要了七个，第一天就卖去四个。”

“这个一看就贵。”方草小声跟齐砚说。

“贵，但质量好啊。得住，比便宜的能多好几年呢，这样算起来其实更划算。像你手里那个，虽然我这里也卖，但说实话就是卖个便宜，两次就没形了，遮效果也不行。经常地活的老老太太们，年纪一把了，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随便买个挡挡太还行。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那个不好看。小帅哥看中的那个行。你上试试，肯定又时尚又漂亮，遮效果也没得说。”老板娘灿莲。

“多少钱？”齐砚问。

齐砚付了钱，两人站在外面等着老板娘找零。

方草把尾辫往松了松，上帽，向齐砚确认：“真的好看？”

“嗯。”

方草笑嘻嘻称赞：“小帅哥真有光。”

回到宾馆房间，方草先对齐砚行了教学，然后两人分工合作，一人剪纸钱，一人迭元宝。

“一个元宝相当于多少张纸钱？”齐砚把迭好的元宝放在桌上。

“我记得以前听说，元宝不是钱，烧元宝是用来增加气，帮助鬼减少痛苦的。”方草边剪边说：“但小时候跟着大人去烧纸时又总听他们念叨，给你多烧元宝，不要不舍得钱什么的。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并且人死了变成鬼后不是就要去间了吗？在间里应该是气越多越厉害吧，嘛还要增加气？”

“莫非气是指氧气？”齐砚突发奇想。

“哈哈哈哈哈。”方草笑得弯腰去：“我们在迷信的事，你不要讲得那么科学。”

“迷信啊。”齐砚了手里的元宝，眯笑着看她。

“不是迷信，不是迷信！”方草忙找补：“是心意，心意和寄托！”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又笑起来：“迭这么多了啊，那我先把元宝起来。”

她从齐砚迭好的元宝里拿起一只，嘴对准隙，往里气。鼓了气的元宝圆金灿灿，方草托着看了看，满意地放袋里。

没一会儿，她捂着脸叫：“齐砚你别迭了，先剪会纸。我得脸好酸。”

齐砚笑着停，把她手里的元宝拿过去。他住两边，两手一撑一拉，元宝鼓了起来。虽然没有起来的那么鼓，但也是有模有样的元宝形状。

“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老半天，脸都快了。”方草抱怨。

齐砚把元宝扔袋，她气鼓鼓的脸颊：“因为气时太可了。”说着凑近在她嘴上亲了亲。

“你别闹，万一被我妈看见。”

“不说是迷信吗？”

“寄托啦！”

话音刚落，方草又压着嗓念：“齐砚，齐砚。”

齐砚凑过来。

方草抬起，嘴贴在他耳边：“我以前听人说，有人把……那个叫……箫，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她小声质问。

齐砚得半边抖了一，他扔掉手里的元宝，把她抱到上：“刚才没有，现在在想了。”他捧住她的脸亲她。

“唔……”方草脸更红了：“等一，现在不行，我妈会生气……唔嗯……”

第二天，两人提早门吃了午饭，回宾馆换好衣服背起书包，一人拿一只大袋了楼。

怕宾馆老板忌讳，买纸的时候方草特意问人要了两个黑的大塑料袋。看着手里鼓的袋，方草小声跟齐砚嘀咕：“你说人家看到我们一人拎一个黑大袋，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在搬运尸啊？”

齐砚笑着扯她帽上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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