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碧焰葫芦烧了？！”

衣染香簪的手猛地一顿，指间粉白的桃簌簌落在他绛红衣袍上，像落了场细碎的雪。他缓缓转过，平日里总着三分笑意的桃此刻覆着层惊涛骇浪，

“嗯，”红蕖，声音低了些，“那葫芦留着也是留着也是祸端，会引来风华门的人……还会伤害火凤神，我不想看大青龙那么辛苦，日日夜夜为修补神耗费龙力……还得一伤……”

“一伤？修补神？”衣染香的指尖在上掐细痕，那双通透的眸忽明忽暗地闪了片刻，像是透过她看到了更层的东西，语气里浮几分不易察觉的狐疑。

“是啊，没想到那葫芦里的灵煞之气会对白焰城有那么大的影响，不但伤了承重的百姓，还让神产生煞纹，差碎掉……我不能再让它在这里捣了……大青龙说的没错，如今断了通，我也再也不必担心师门之人会突现把我抓回去，我不想和他分开……”

“傻丫。”衣染香轻叹一声，指尖捻着片桃旋了个圈，在他掌心化作粉的雾，袅袅缠着她的指尖。他那双总是着笑意的眸此刻沉得像浸了的桃，“你倒是还是对他死心塌地……

“那葫芦是你师父留的念想，是你在这山海疆域唯一的退路，说烧就烧了？”

红蕖低看着自己的鞋尖，青石地上的青苔沾了些气：“他最近对我真的很好，给我了好多宝贝……”

“好？”衣染香挑眉，桃弯起时却没什么笑意，他抬手敲了敲她的额，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你呀，才来多久就把整颗心都掏去了，连后路都亲手断了，往后若是……”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住，间过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转而将鬓边那朵开得最盛的桃摘来，轻轻别在红蕖发间。蹭过她的耳垂：“算了，……只是记住，往后受了委屈，尽来找我，我这桃苑虽然没有他那里气派，但是你想住多久就多久！院里的桃酿够。”

红蕖一时间鼻有些发酸，眶微微发。她觉得来到山海疆域，除了辞凤阙，就数桃龙待她最好——不像蓝玉那没良心的小龙，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她心一，开心地刚想扑他怀里，后颈突然被一只带着冷香的手稳稳拽住，一秒就被拉回一个熟悉的怀抱。龙血混着雪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连鼻尖萦绕的桃香都被压了去。”

后颈的力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红蕖撞辞凤阙怀里时，鼻尖蹭到他青紫的衣袍，冰凉的让她瞬间清醒——大青龙的气息里裹着雪山的寒气，显然是生气了。

她刚抬便见辞凤阙琉璃的眸已经结了层薄冰，连声音都像从冰窖里捞来的：“桃苑的酒，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喝吧。”

衣染香着空了的指尖，看着红蕖发间那朵被撞得歪歪斜斜的桃，忽然低笑一声，绛红衣袍在风里展成翩跹的蝶：“城主这是什么？我跟红蕖说几句话也惹你不快了？”

“我们还有事。”辞凤阙冷淡清冽的眸微微眯了眯，揽着红蕖转就走，青紫衣袍扫过青石地，带起的风卷走了几片桃，

她偷偷回，看见衣染香正垂眸看着指尖一片沾了的桃，冲她无奈地耸了耸肩，桃里的笑意早散了，只剩说不清不明的复杂。

“大青龙，你轻……”红蕖被他拽着走得飞快，手腕都被红痕，“衣染香只是好意……”

“好意？”辞凤阙猛地停步，转时脸更加冰寒，“好意到让你想扑他怀里？”

红蕖被他问得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气的是什么，慌忙解释，：“我只是想谢谢他……”

辞凤阙的脚步猛地顿住，青紫衣袍在风里绷冷的线条。他转过，琉璃的眸像淬了冰，音量陡然沉了三分：“男女授受不亲的理，你师父没教过你？”

红蕖被他问得一噎，刚要辩解，就见他抬手，指尖了她的额，力比刚才敲她的衣染香重了些：“三番两次往男人怀里扑，难你不知为女当洁自？”

曲红蕖目光亮的微微垂眸，白的脸有些困惑她什么时候三番两次扑男人怀里了，又什么时候不知检了。

她还没想明白，耳边却又传来他凉森森的声音，带了冷的意味：“忘了？”

“嗯？”她更迷糊了，亮亮的清澈眸不明所以。

上次你偷偷溜去断云崖见你那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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