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袅衣茫然地抬起，“怎么了？”

唯有与他成亲，拜见天地，叩谢神明，才能有剪不断的牵绊，也只有这样，所有人才能知她是他的。

这几日天气骤冷，她离不开汤婆，所以他每日都会为她准备好。

两人之间的亲昵越发自然，所以养成了一旦她心虚，或者不想再说去，就会主动用吻阻止他接着往问的习惯。

季则尘乜了，将她放在榻上，屈膝跪在地上，抬起她的脚捂在怀里。

她不能保证。

唐袅衣手肘撑在后，黑的瞳一不眨地盯着他。

这几天她正值月信期，夜里脸惨白，需要他抱在怀中，用手才能缓解。

但他说完这句话后，她默不作声了。

季则尘捂着动剧烈的，尾飞斜一抹求不满的艳，由着她盯着自己看。

唐袅衣抱着汤婆，支起去吻他，柔地回他：“真的不疼了，已经快要结束了。”

犹豫许久，她了发的，脸庞埋在他的怀中，“我…再想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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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不想哄骗他，可又不知该不该答应。

他掠过残留的烟灰，拿起桌上的汤婆。

而且他是男生不孩，至今与她之间什么牵绊也没有。

微不可查觉的小习惯是他纵容的，她甚至都还从未发现。

现在他很她，或许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对她的，可她真的能在恢复记忆后，还能用这样的心态面对他吗？

与季则尘成亲……

兀自平息慾望，蓦然：“袅娘，我们成亲吧。”

净得纤尘不染的灯烛，有一抹烟灰。

待到她的脚了些，他给她穿上罗袜，起去拿一旁的腹炉，目光却忽然落在不远的烛灯。

这些日他想了很多，一直将她藏在这里，并不能证明她是自己的。

季则尘面褪去，却还是执拗地望着她，等她的回答。

他伸手拂过她的脸颊：“脸都是白的。”

一吻还未结束，他便松开了她。

万一她想起前世，他曾和那些人一样，欺骗她，迫她，伤过她，待到恢复记忆接受不了，就像刚重生时那样崩溃该怎么办？

唐袅衣心中茫然，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之前答应是为了哄他离开。

“嗯。”季则尘单手住她的后颈，阖眸回她的吻。

担忧被他发现，唐袅衣也有些心虚，回得讨巧：“不疼了。”

季则尘转，看着正襟危坐在榻沿的少女，上前将重新满的汤婆，放在她的怀中，温声问：“今日肚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