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榻上仍旧没有回过神，顺势垂，盯着他看。

青年乌发雪肤，半跪在她的面前，修的手勾起歪歪斜斜是裙摆，正撩开。

唐袅衣蓦然回神，手疾快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动作制止。

忽然被拦住，他抬起，漂亮的眸如琉璃，浮着清浅的惑意，如理所应当这样的事。

唐袅衣脸发，耳廓微红，松开他的手腕，往后移了移。

季则尘注意到她的动作，了然：“昨夜是我的错，方才帮你沐浴时看见似乎受伤了。”

昨夜……

唐袅衣神微妙，攥着裙摆的手，摇小声拒绝：“没、没事，不疼。”

再次被拒绝，季则尘目光仍旧温慈清淡：“我看看。”

唐袅衣察觉到他绪细微的变化，攥住袍摆手犹豫不决地松开，最后还是妥协了。

慢慢地掀开裙摆一角，纤细上的淤青。

膝盖上有一片青紫痕迹，在白皙的肤上显得格外碍。

这是最初跪在榻上的时辰太了，本就的肌肤自然会留痕迹。

季则尘凝望上面的痕迹，手指拂过她的膝盖，轻轻地碰。

这般若有若无地碰，唐袅衣忍不住咬着，想将移开，可又觉得如此太盖弥彰了。

她忍着，地细微颤栗，看见屋不知从哪里来的，转过话题问：“哪里来的浴桶和？”

“我让人送来的。”他温声回应，指尖轻柔地。

让、让人送来！

她住衣摆，望着他一清，发梢还有汽的，昨夜穿的那件衣袍也换了，许是也沐浴过。

都让人送来了浴桶，他怎么还在这里不走！

季则尘察觉她的目光，抬起，温柔的相，淡的眸中倒影着她的脸，腔调忪哑地问：“其他地方有吗？”

“没…没有了。”唐袅衣和的声线微，摇着回他，心中想着他何时离开。

季则尘没有说话，目光划过她的脸颊，尾微恹地垂，在膝上的手往上，住她的腹。

轻轻的动作像是提醒。

唐袅衣表一僵，不知怎么回答。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可说的沉寂了。

“这里我看看可以吗？”他先打破沉默，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他原本整洁的发髻，在昨夜已经被她扯得凌地散，让原就温柔的廓，越渐看起来柔善无害，神更是风光霁月得，容不分毫污秽。

像是真的只是看她，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他的相生得很好，极蛊惑。

唐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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