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季则尘，她忙抱着刚摘的荷苞，轻盈地踩着青石板上岸。

她白净的俏脸上沾着般般珠，芙蓉腮上泛着嫣红如天边赤的胭脂红，似中芙蕖，盛得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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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唐袅衣握了香，问小沙弥：“何为合适时机？”

“少师，我们是要回去了吗？”她若星辰地抬看他，也注意到他去一趟，手腕上多了一串漂亮的持珠。

季则尘注目许久，手腕上多的一串持珠隐约发，才回过神，拾步上石桥。

唐袅衣第一次遇见如此寿之人，也明白为何老法师在里面，适才将她认错了。

坐在外面和小沙弥吃了好几颗杏，天边暮四合，残似要吞噬苍穹，绮丽一片。

他从怀中拿掌大小的小香递过去：“这乃了乐法师昨夜吩咐僧，今日若是女檀越与僧单独遇见，便将此香增给女檀越，里面的东西能助女檀越功德圆满，关键时刻还能救女檀越。”

小沙弥摇：“僧不知。”

难怪季则尘也不诧异，老法师对她说的话，想必老法师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罢。

小沙弥摇：“不知，了乐这一法号是往传的，法师说，日后僧的号也是了乐，所以只晓得了乐法师，再有几年便要两百岁了。”

只在这里等着坐化。”小沙弥。

了乐法师瞧着的确形如枯槁，可也未曾想到竟如此寿，心中不免升起敬畏。

唐袅衣没有再问，摸着杏咬了一果，酸甜的味充斥在腔，心中忽然升起难言的不舍。

香是用金线制的，样款式与布料虽已经很陈旧了，但却因为被主人珍稀，保存得甚好。

的确是寿之人，难怪是法师。

溪对面的禅院终于被打开，从里面行漱冰濯雪的青年。

唐袅衣闻声转。

小沙弥先看见人，忙起行礼。

他目光落在对面小溪中，正卷起和袖，探去摘莲蓬的女上。

小沙弥咬了杏，忽然用力拍了脑门，“啊，对了，女檀越，僧险些忘了。”

拉足底，穿上鞋，抱起地上的那些莲蓬和荷上前。

了乐法师是大能之人，能堪破天机，他还不能。

快两百年了，人生如白驹过隙，人来人往难免会有容貌相似之人。

唐袅衣接过香，又听小沙弥：“法师说，现在女檀越切记勿要打开，此香是法师用尽此生功德，为女檀越求来的，待到合适的时机再打开，法师还说，香能助女檀越两次。”

“一百六十岁？”唐袅衣讶然，“敢问老法师如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