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我和泰永不一样。将来陛为何要夺我的权，我希望陛能告诉我。有句话说得好，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对喽，死得明明白白，别稀里糊涂的，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那是何其冤枉。

“胡说。”刘彻喝斥一声，显得有些忌惮。

刘挽凝视霍去病，后世对霍去病的早逝怎么说的。那于大汉是不幸，是所有人的惋惜，但于霍去病未必见得不是莫大的幸事。

他死在最好的年华，也是刘彻最信任他的时候。他无须像卫青一样经历皇帝的猜疑，也不必忍受皇帝的疏远。他死在刘彻对他最倚重的年华，因此也就成为了刘彻心中的朱砂痣。

会有人说，参考卫青的结局，霍去病的死去好的。

但历史没有如果。

各方的猜测，没有发生的事，谁说又有什么用？

于刘挽心里，有些事她知，如今或许更明确，她并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可是如同她所经历的，她无法去改变。

“陛觉得泰永哪里得不对，您直接告诉她就是。泰永得以平安，是陛的幸事，也是大汉的幸事，陛难不兴？也不想泰永安好？”霍去病冲刘彻一笑，丝毫不怕刘彻，末了补上一句，盼刘彻往后少吓唬刘挽。刘挽多好一个人，刘彻怎么能怪起刘挽？

“你说呢？”刘彻冲刘挽昂起，让刘挽自己说。

“外面的人想挑拨离间随他们去，借势堵他们的嘴好的。”刘挽如是答，压也不在意刘彻到底是不是真对她生忌惮。

霍去病回望向刘挽，刘挽上：“事事计较容易老。我如今发都白了，再计较得成什么样？”

兵权

论及她的一白发, 满堂瞬间没了声音。

刘挽冲霍去病：“表哥原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怎么也变得计较？”

“我怕你心里堵得慌。”霍去病如实而答，他的一切都是因为刘挽。他怕刘挽为刘彻了许多，好不容易活来, 结果迎面却被刘彻如此的质疑不信, 换成谁能心里舒服？

刘挽不愿意去问的话, 霍去病须得帮刘挽问, 只为了清楚刘彻到底怎么想的。

“我但凡心里堵，你要怎么办？你又不能对父皇动手。”刘挽指问题所在, 霍去病认真的思考后回答：“不能对陛动手, 总能让陛多顾念我们一些吧。泰永好不容易才活来, 陛竟然舍得让别人欺负她。我”

这话到这儿, 霍去病：“陛要是连泰永都心存怀疑，将来陛能说话的人岂不是没有了？”

刘挽立刻接过话：“没有我还有表哥。”

在刘彻的心里没准霍去病比刘挽更加重要，刘挽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陛心里你比我重要。”霍去病板起一张脸如是，刘挽也郑重其事的：“明明是你比我重要。”

“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