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间，陈月绒看向钟表，苦涩地想，男人不会又要毁约不来了吧。

听到指纹打开密码的声音，她面惊喜，赶走到门，却对上那人的一脸漠，她悦的表一僵，心中忍不住生这几日积蓄的怨怼：“君越，你为何要帮她？你知不知你这样，受害者是我，我这段时间……”

“你该冷静了。我知你的一切，但我不追究，可不代表我一直不追究。”

陈月绒不可置信地睁大睛，似乎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讲话。

“君越，你别这样……我现在好害怕，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帮帮我，我们……”

“我帮过你，但我不可能次次帮你。”

求被打断，陈月绒的嘴颤了颤，像被冻住了，脸白的像碗薄汤粥，“可是，可是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啊……你为什么不向着我……”

“那分手吧。”

“……什，么意思？”

“分手。”男人无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陈月绒被劈盖脸的两个无的字砸的怔，承受不住容重量地往后退了两步，磕到了桌一角，她顾不得腰上传来的钝痛，惊骇得脑空白，言语都混了，“不，你，为什……你是因为她和我……”

崔君越面无表地打断她，“我只是没有耐心了。”

好像玻璃割开了手臂，有一血失的无力。

刹那间，屋寂静无声，陈月绒偏过，扯了一嘴角，低垂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功夫缓过来，声音带着悲怆的凄凉，“只有喜，才会无意识迁就。所以你现在是不喜了吧。”

她没有说不喜的是谁，但是彼此都知那个答案。

久久的站着，一直没有等到反驳，陈月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看着他。

那个记忆中会陪着他弹双人钢琴的白衣少年终于是褪了。

她听到他薄的残忍的话语，化作刀片凌迟她的心。

他说不用耽误彼此了。

陈月绒忍着泪摇，这一刻，她好像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记忆中吊瓶的悬挂位置，消毒药的味，银针刺破肤的阵痛，毫无生气的床单和雪白天板……她都熬了。

然后明白过来，她所拥有的都在逝，唯有不变的永恒能够治愈她的缺失。

她以为，至少他是不会变的。

刚回国的时候，察觉喜的人还需要自己，那时候还认为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的事。

后来回过味来，他不过是在借着她怀念过去的那个他自己。

即便知了又如何，她走不来了，陷能拥有他的幻梦中，不愿清醒，自我欺瞒他是她的。

可现在，那个人亲手打碎了她的梦匣，告诉她，你不再被需要了。

崔君越聆听着她无声的控诉，神像是平静的湖，没有泛起怜悯与温和的波澜。

曾经满心追逐月亮的文艺时期的他，和现在手握铜便士的他，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人都会变，心也不会停在原地。

回想一，他真是适合商人。重利轻别离。他自嘲地扯起嘴角。

抬动脚步，崔君越毫无留念地离开了旧日的狼藉，将泛黄的一切抛弃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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