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琅環君瑶帙。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你早已见过‘转’了。”

“我有时觉得，这条神的终一定会到来，而那一天降临时，我会平静地接受属于自己的结局。”

“那…尊者认为，何为‘神’？”

“请问尊者何为‘转’？”

“啊？”瑶帙追问，“优昙尊是怎么回答的？”

棋至终局，归藏一落定，：“故而此次封之阵关键在你，请优昙尊为九州命运一搏。”

他转时看到优昙钵罗树着的那把金剑，又无端想起了迦叶方才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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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拜风。”迦叶回，“连山君放心，我自当尽力。”

这二人真是好兴致，瑶帙腹诽，明明算是全盲对半瞎，竟然还真的起棋来了。

“譬如我自己，我之前只觉自己是无所顾忌的洒脱，现在却有一看淡一切的通达——这世间的生死离合，亦或是万事万，都是有始有终的，又是周而复始的，就连你我亦在其中。”

归藏却将转过来，白绢蒙着的直直看着他：“若是你，你会怎样回答？”

他突然灵光一闪，连忙爬起来，又自袖中取一个卷轴，就势铺在地上，伸手拿耳后笔，对着不远两人一顿比划，然后大手一挥，开始在纸上作起画来。

优昙树，归藏请迦叶手谈一局。

“那何为‘如是’？”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瑶帙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归藏却突然没了文，

“无妨。”归藏抬手先落一。

他对此不大兴趣，该来的躲不掉，总之连山让他嘛他就嘛。

“唔，我想想啊……其实我觉自己成神前后差别不大，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心境更加淡然了。”

他说着洒然一笑：“在我看来，成神前是在‘证’，成神之后则是对途的叩问与超脱。”

“可我的卦象不是这么说的。”

日渐，那两人一边落一边谈，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诸如“转”、“阵法关键”、“气”、“神”之类的对话陆陆续续传瑶帙耳中。

“我不擅对弈，此番要献丑了。”迦叶笑。

归藏起告辞，瑶帙正收拾了东西等着他。

“何必执着。”

无聊地打了数个呵欠之后，瑶帙终于忍不住躺侧卧在地上，托着腮懒懒地看着神严肃的两个人。

瑶帙靠在不远的树，他方巾，一副文人学士打扮，耳后却不不类地夹着笔。